一番話聽得眾人兩眼發黑,任何不好的詞彙用在范光輝身上都是抬舉他。
周海蓮氣得漲紅了臉:「范光輝,你腦子有病吧?知道小叮噹無辜,組織是不會為難她,但你一旦把人交上去,這事一經發酵,到時候流言蜚語滿天飛,小叮噹以後還怎麼做人?你這是要毀了她啊!」
巴圖爾也是氣得脖子都粗了兩圈,吼道:「我就沒見過心思這麼歹毒的人,范光輝,你可真男人啊,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不管我閨女的死活,憑什麼?還有那些外來戶的民工,一大半都跟你有關係,不是你遠方親戚,就是你老家的同鄉,現在他們出事了,你一句話和你不相干就打發了,你的心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還臭!今天我就把話撂這了,你敢把我閨女交上去,我巴圖爾拿命跟你拼!」
巴圖爾從靴里抽出蒙古刀,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氣勢磅礴,大有和范光輝一絕死戰的架勢。
范光輝被震到狂咽口水,面上故作鎮定,拿起手邊的馬鞭,隔空狠狠抽一鞭,「好!好!好!你們都跟我作對是吧?反正主意我是出了,是你們自己不採用,我會一五一十地上報到場部,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最好一五一十,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巴圖爾橫眉怒對。
范光輝氣急敗壞地離席,出了包,看到空地上的吉雅賽音和林可叮。
吉雅賽音將林可叮護在懷裡,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范光輝狠狠地瞪了眼,騎馬離開。
周海蓮後腳跟出來,走上去,溫柔地喊:「小叮噹~」
吉雅賽音鬆開林可叮,林可叮眼圈通紅地望向周海蓮。
周海蓮眼裡都是心疼,她摸摸她的頭,「小叮噹不怕,這事跟你沒關係,是他們自己的錯,周姨這就回場部一趟,守著范光輝那個狗雜種,絕不會讓他胡編亂造。」
林可叮抿了抿唇,忍住哭腔:「謝謝,周姨。」
「辛苦了,海蓮。」吉雅賽音萬分感激地道。
周海蓮快馬加鞭去追范光輝,巴圖爾送傲木嘎出來,老人望了望林可叮,無奈又同情,這孩子遭太多罪了。
「閨女,」巴圖爾知道他們說的話,林可叮在外面都聽見了,他的心抽抽地疼,他俯下身,和她平視,充滿了愧疚,「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林可叮伸手環住巴圖爾的腰身,小臉埋在他的懷裡,聽著阿布強有力的心跳,她亂糟糟的心緒安靜下來。
巴圖爾摟住她的後腦勺,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很輕很輕地告訴她:「阿布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林可叮重重地點頭。
在聽到范光輝的話後,不可否認,林可叮心裡很委屈,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她承擔一切。
好在所有人都護著她,上輩子的悲劇不會重演,她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