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麟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英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微抿著的薄唇。
平日裡素來利落束扎的黑髮,現在也因為睡覺的緣故顯得亂糟糟的,瞧著卻是多了份柔和,少了幾分鋒芒與疏離感。
周圍泥土與青草那令人安心的氣味清新氣味幾乎將兩人全然包裹,這幅寧靜的畫面真是讓人不忍打破。
葉止冷笑一聲,果斷湊到風麟耳邊大喊:「起床了——」
風麟猛地從地上彈起上半身,半抬眼發現是葉止後,苦惱地按按額心:「要聾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還有一點鼻音,透著莫名的性感。
語句中攜帶風麟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和埋怨,讓葉止心頭頓覺一顫。
搓了搓自己有些燒紅的臉,葉止正經道:「現在要準備出發了!」
風麟打個哈欠,人聽葉止話乖乖站著了,但是眼皮又不自覺聳拉下去。
葉止倒是頭一次見他這麼睏倦的樣子,意外的有幾分可愛。
其他的葉止倒沒多想,只覺得是昨天晚上折騰他折騰的太晚了。
畢竟生火、烤肉和最後清場幾乎都是風麟一手包辦。
想想昨天晚上丟人的那股勁,葉止殷勤地幫風麟把因晚上睡覺弄亂的頭髮散開再重新紮好。
嗯。還好,沒手生。
葉止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成果,以前風麟在崖下行動不便的時候可都是他幫著扎的。
感受著自己頭皮又一次傳來熟悉的拉扯感,風麟默默伸手將其稍微扯鬆了一點。
葉止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興奮地跑到洞穴口。
然後,就興奮不起來了。
「風麟,過來一下。」葉止轉頭,一臉嚴肅地向風麟招手。
風麟又打了一個哈欠,拭去眼角的淚痕,聽話地走過去:「怎麼了?」
葉止眼睜睜看著原先還死氣沉沉的洞穴隨著風麟的靠近瞬間亮堂起來,無語到頓時被氣笑了。
不是,哥們,你這純搞歧視啊?
為了確保安全,風麟率先彎腰進入洞穴,葉止緊隨其後。
隨著不斷深入,洞內光線逐漸昏暗起來。
葉止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寂靜的周遭只有他與風麟行動時衣服的摩挲聲。
越發加深的黑暗仿佛一張無形的深淵巨口要將前方的風麟吞噬。
葉止倉皇伸手拉住風麟腰側的衣服。
感知到腰間拉力的風麟動作一頓,微微偏頭詢問道:「怎麼了?」
葉止在黑暗中幾乎只能看見風麟臉部的大致輪廓,這感覺就好像是裡面的小黑人。
媽呀,越想越害怕。
但身為男人的面子不能丟,葉止嘴硬道:「這裡太黑了,我怕我兩走散。」
可洞穴里總共就只有著一條道路。
輕笑聲從前面傳來,葉止臉臊的有些發紅,卻還是強裝鎮定道:「笑什麼?」
「沒什麼。」風麟沒打算拆穿他,反而還伸手向葉止的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