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一直覺得冷凝裳很冷,擔心靠近她,是不是會把自己凍成冰棍。
當他坐到白狼的背上,貼身靠著冷凝裳時,才發現她一點也不冷,身上溫暖,跟正常人沒有多大區別。
冷凝裳的身材很好,遠看時就像冰山,但靠近了卻感覺溫軟如玉,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氣若幽蘭,她的心跳很平靜,就像是緩緩流淌的小溪,總是保持著那個速度,楚易確定這個世上絕大多數人在看到冷凝裳時,除了畏懼之外,不會有任何雜念。
他也屬於那個正常人之一,但此刻挨著她,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原本疲憊的身子,開始燥熱了起來,心中好像點燃了一團火,越來越熱烈,手忍不住的觸摸著她的身體,往她的腰間攬去,他本來應該沒有力氣,卻感覺力大無窮,忍不住的捏了一把。
冷凝裳突然說道:「你的手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把你丟下去,斬了你的手,連同你下面那個硬梆梆的東西,也一起割了!」
那一瞬間,楚易就好像火堆上,被澆了一盆冷水,什麼雜念都消失了,渾身一激靈,下面那東西也軟了下來。
他的手並沒有鬆開,他怕鬆開了手之後,就會顛簸的掉下去,楚易可不想死,而他知道一旦掉下去,他肯定會死。
冷凝裳不再說什麼,騎著白狼,極速的往天書院趕去,但隨著狼背上的顛簸,楚易心底的那股火焰,又被點燃了,他越是忍耐,反而越加的難受,冷凝裳的髮絲吹拂在他臉上,就像是一隻纖細溫暖的手,撩撥著他的心。
這一次,冷凝裳什麼也沒說,她似乎能夠感受到楚易的掙扎,但她的心跳依然平靜,這讓楚易覺得有些害怕,可越是害怕,反而越是刺激,好像跨入了某種道德的禁忌,攬住的腰,也越來越緊了。
突然,楚易感覺一股大力傳出,雙手被掙開,身體毫無徵兆的震動,重重的砸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楚易來不及憤怒,就像是做了賊一樣,心虛不以,抬起頭卻沒見冷凝裳下來砍斷他的手,割他那話兒,冷峻的眸子,打量著前方。
白狼面前兩騎而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卻非常陰柔,另外一名中年,則是英氣逼人,透著一股儒雅的氣息,卻不失威嚴。
銀髮老者他見過,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那英氣逼人的中年,則是他的老相識,杜秀夫。
看到眼前這一幕,再想到他們來的方向,兩個人精立即猜想到了事情的原委,都有些驚訝,驚訝於楚易竟然是劫殺神國使團的人,同樣也驚訝於楚易竟然是天書院院主要收的第六個弟子。
那一剎那,杜秀夫殺機畢露,雖然他跟楚易有約定,各自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楚易劫殺神國使團,犯下了大罪,而且這次的二十年協定,也有他的功勞,這是他成為宰相,辦成的第一件大事。
神國需要二十年,大唐也需要二十年,但楚易看不懂,反而是做出了這種欺君罔上之事,這讓杜秀夫看到了他的未來。
但他最害怕的不是楚易未來刺殺皇帝,而是他成為天書院主的徒弟後,便有了護身符,到時候可真是如魚得水,誰也奈何不了他了。
馬玄機原本是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去拜訪楚易的,他希望楚易能夠成為他的乾兒子,這樣他馬家一門也算是有後了。
無論是從哪一方面講,楚易選擇他的都是最好的,以他的實力,可以讓楚易如日中天,甚至是改朝換代,成為一個新朝代的皇帝。
他有九成的把握,楚易會答應,誰也無法抵禦那無上權利的誘惑,長安城裡所有的勢力,都不待見他,他只能選擇自己。
冷凝裳帶著楚易讓他瞬間跌落谷底,更何況這個傢伙,竟然愚蠢的去劫殺神國使團,這應了民心,可皇帝陛下不會高興。
冷凝裳沒有說話,到是杜秀夫最先開口,他問道:「敢問這位可是院主的第六位徒弟?」
「是的!」冷凝裳平靜的回道。
確定了這件事後,杜秀夫不再說話,這時馬玄機問道:「敢問,院主的這個第六位徒弟,可是劫殺神國使團之人?」
「是的。」冷凝裳沒有撒謊的意思,身為天書院掌院,院主首徒,她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撒謊。
「大掌院將他放下吧,吾等斷然不會讓他去天書院的。」杜秀夫冷冷的說道。
「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冷凝裳平靜的拔出了劍,這劍如霜,「擋我者死!」
兩人頓時猶豫了起來,雖然從未見過這位大掌院出手,但他的實力卻是有所耳聞的,畢竟是天書院主的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