餉午,楚易便帶著楚家軍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杭州,有神策軍控制著杭州的五萬軍隊,楚易到還算是放心。
到了深夜,往昔燈火通明的杭州城,變得安靜無比,那些歌妓坊市內,沒有絲毫喧囂,以前的這個時候,可是杭州城裡最熱鬧的時候。
重兵看守大牢內,一道黑影閃過,幾個軍士當即被打倒在地,這黑影來到了關押徐夫人的牢房,看到面色蒼白的徐夫人,喊道:「玉子,我來救你了。」
徐夫人一聽,當即大吃一驚,道:「爹,你怎麼來了,那楚易十分狡詐,若是知道你回來了,恐怕……」
來人正是之前的老者,他將鎖鏈一掌劈碎,說道:「莫怕,爹爹已經下令,讓停留在天流島的戰船趕赴揚州,此時這小畜生,恐怕早已經回揚州去了。」
徐夫人一聽,卻還是有些不安,一夜之間,掌握三州之地的徐家,便煙消雲散,她對楚易可是深深的忌憚。
出了牢房,他們趕到了徐家宅子,老者帶著徐夫人,來到了靈堂,看到那散亂的靈位,老者說道:「徐家如今大勢已去,但是,冠軍候三月之後便會離開,我們現在把東西先拿走,以防萬一,等這小畜生走了,咱們可捲土重來。」
徐夫人一直處於恍惚中,聽到此話,當即問道:「爹,你可知道徐毅下落?還有您的兩個外孫,他們都還活著嗎?」
「哼!」老者一聽,頓時臉色大變,怒道,「你難道喜歡上徐毅了?你忘了你嫁給徐毅的目的了?」
「女兒……女兒沒有忘記,可是……」看到老者臉上冷厲的表情,徐夫人當即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打量著靈位,突然看到後面有些裂縫,當即臉色大變,「父親不好,我們中計了。」
老者愣了一下,順著徐夫人的目光看過去,當看到靈位背後那些來不及修復的裂縫,頓時臉色難看至極。
他抓著徐夫人,當即衝破屋頂,準備逃離,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他,死寂的徐家,頓時燈火通明。
烏維丹拖著楚易,屹立虛空,阻斷了老者和徐夫人的去路:「老傢伙,跟我玩調虎離山,你還嫩了點。」
此時老者的實力,不過武王巔峰,傷勢不但沒有復原,比之前更加嚴重,看到烏維丹和楚易,當即面如死灰。
他站在屋頂上,冷道:「小畜生,你難道不要揚州了嗎?」
「嘿嘿,揚州自然是要的,不過,你夷族難道還敢離開戰船,攻入揚州城?」楚易冷笑道。
「哈哈哈,蠢貨,你以為我只是簡單的調虎離山?你錯了,還有半個時辰,他們就會登陸揚州,所過之處,片瓦不留,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向你的皇帝交代!」老者冷笑道。
楚易臉色一變,微笑道:「反正遲早會有一戰,正好練練兵,不過今日你可是走不掉了,若是束手就擒,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呸,要戰便戰,哪來這麼多廢話。」老者拋下徐夫人,拔刀就朝楚易斬來。
雖然對方跌落到武王巔峰,然而楚易卻還是畏懼他的刀,他下令讓烏維丹上去鎮壓這老者。
自己則是落到地上,當即將徐夫人鎮壓,武聖大戰,可謂驚天動地,原本還有個輪廓的徐家,在這大戰的餘波之下,頓時被夷為平地。
眼見烏維丹久攻不下,楚易有些著急,當即把劍架在了徐夫人脖子上,說道:「老不死的,給我住手,你要是再不束手就擒,我就砍了你的女兒!」
老者臉色一變,一邊戰鬥,一邊罵道:「堂堂冠軍侯,竟然如此卑鄙無恥,就不怕傳出去,天下人笑話嗎?」
「我呸,要是跟你們這些強盜講仁義,估計會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一根。」楚易根本不在乎,「我數三聲,再不住手,我便砍了她的腦袋!」
徐夫人知道楚易不是說假話,從昨天見到楚易,到現在才一日的光景,她便已經了解到了楚易的為人,若不是有當機立斷的決心,又怎麼可能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裡,把整個徐家都連根拔起。
那老者一聽,卻冷聲道:「我呸,你要殺就殺,我秋騰中女兒多得是,不在乎這麼一個。」
這回輪到楚易傻眼了,他很想現在就砍了徐夫人,但想到自己未來的計劃,卻又不得不忍下來,怒道:「烏維丹,不要活的了,給我把這老不死的砍成肉醬。」
烏維丹一聽,當即鬆了一口氣,秋騰中的刀雖然厲害,可境界卻跌落的很慘,越是大戰下去,他的傷勢便越重,之前楚易說要抓活的,這就增添了許多難度,一聽說不用活的了,烏維丹當即揮動彎刀,全力以赴。
重傷之下的秋騰中,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幾刀下去,當即陷入絕境,眼看著烏維丹要砍下秋騰中的腦袋,這時只聽到「嗖」的一聲,破空之音傳來,一支箭射在了秋騰中的手中。
吃痛之下,手中的刀,當即落在了地上,不等他反抗,烏維丹重重的一掌打在他胸口,剛落地便被一腳踩在了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