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碗碟都是酒樓的,不用親自洗,直接送回去就行。
季新桐姐弟倆正用抹布擦拭圓桌上殘留的油漬。
連寧荷也沒有閒著,跟在寧松後頭拿著掃帚賣力掃著地。
眾人齊心協力,一會兒功夫就都收拾好了。
寧竹將最後一個食盒扣好,讓在旁邊等著的封炎送回去。
她又抬頭看了眼天色,對著寧松說道:「阿兄,馬上快到宵禁,你先回去吧。」
寧松直起身子,看剩下也沒什麼活計了,便點頭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兩人自然而然的對話,讓另外兩人愣了愣。
季新桐手中的抹布停在半空,不由問道:「寧阿兄不與我們住在一處嗎?」
季新承目光微動,視線在寧竹和寧松之間掃過,又低下了頭,將歪斜的椅子擺正。
聽見這問話,寧竹還沒來得及說話,寧松就搶先一步開口。
他笑著解釋,聲音溫和:「是我要顧著牙行那邊的事,每日早出晚歸的,怕打擾到小竹她們休息,索性就直接住在了店裡。」
這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季新桐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轉身對寧竹說:「小竹,你把燈籠給寧阿兄點上吧,這一路過去,怕是黑透了……」
寧竹應了聲「好」,轉身去取掛在牆上的燈籠。
抬頭時,她的目光與季新承的目光撞上。
寧竹頓了頓,若無其事地別開眼,將燈籠遞給寧松。
「路上小心。」
送走寧松後,季新桐帶著寧荷去鋪被褥,季新承在打水洗今日換下來的衣裳。
寧竹提起一壺水,徑直走向灶房。
如今天氣不熱,燒一壺熱水就足夠季家幾人擦洗了。
隔壁屋裡傳來寧荷清脆的笑聲,不時夾雜著季新桐溫柔的嗓音。
寧竹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手中的火鉗輕輕撥弄著炭火。
「我來看火,你去歇息吧。」季新承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他剛洗完衣服,衣袖還挽在手肘處,露出濕漉漉的小臂。
「還太早了,睡不著。」寧竹搖搖頭,拍了拍身旁的小木凳,「過來聊聊。」
季新承順從地坐下,放下袖子後,伸手接過寧竹手中的火鉗,繼續照看灶火。
「承哥兒,」寧竹斟酌著開口,「你是不是......」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季新承像是沒聽清,扭頭看向她。
「小竹你說什麼?」
看他的神情自然,寧竹又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轉而問道:「我想問問,你們這一路上有沒有聽到過比較奇怪的童謠?」
她始終有些在意邊鎮聽見過的那首童謠。
聞言,季新承眉頭微蹙,火鉗夾木柴的的動作頓了一下。
「童謠?」他沉思片刻,語氣中帶著幾分猶疑,「你這麼一說,是有聽到過一首奇怪的童謠。」
寧竹驀地抬頭:「是什麼內容?」
季新承的記性向來不錯,哪怕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多月,可他還隱約記得那首歌謠的旋律和內容。
他輕輕哼唱出來:
「二月末,四月初,
地龍翻身破厚土,
山移位,河改途,
草木百花萬物枯;
……」
季新承只聽過一遍,有些詞記得不是很明朗,唱的也磕磕絆絆的,可寧竹聽見他唱第一句的時候就確定——
這跟她在邊鎮聽到的那個童謠是同一首!
季新承聽見的這個,甚至比她聽到的更完整。
「就是這個!」寧竹急忙追問道,「你是在哪兒聽到的?」
「在我們跟瑞萱姐相遇的那個村子。」
季新承放下火鉗,回憶起那晚的事。
跟寧竹走散之後,他們手裡沒有了地圖,那天本是想進村子問路的,他靠近村子的時候,還聽見有小孩唱這個童謠。
可是下一秒傳來的就只有慘叫,他瞬間意識到這裡有叛軍,於是便帶著人躲進了山洞,後來才遇見了卞瑞萱。
寧竹低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童謠有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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