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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懷被咬進醫院的偉大「壯舉」已經在醫院的每個角落傳開。添油加醋下,他與房冥的恩恩怨怨被傳的神乎其乎,簡直比被稱為男性婦產科的肛腸科故事還要有看頭, 什麼亂七八糟的黃色猜想現在全強加在他頭上。

在加上滿脖子咬痕和紅痕, 更是有理說不清,辯駁無門路。他怕丟人, 就讓醫生給他轉了一個單人病房, 堪堪止住了他的桃色新聞,只是少不了有幾個好奇的醫生借著查房的緣故偷偷來瞅他,還一副我是正經醫生的做派。誰家正經醫生一天來個十回

好在他知道自己只是失血過多昏迷而已, 要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絕症。

單人病房的費用不菲,但環境確實無可挑剔,亮堂得與人們刻板印象里陰森森的恐怖醫院形象格格不入。

病房裡有兩張床,對面還有一個客廳休閒區,配備了沙發、電視,甚至還有一個小冰箱。冰箱裡的東西都是靈調處的人送來的,他們來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嘲笑他一番。

看著連接在手上的針管,童懷又是一陣頭疼。他醒來一看就被告知自己失血過多要輸血。房冥下嘴是真狠,差點沒把他吸乾。

還好自己不是書生,房冥也不是那吸人精氣的狐狸精,血吸乾了還能回血搶救搶救,精氣沒了醫生又不能直接給你輸精氣。

獻祭環的事就累夠嗆,想著休息兩天正好,沒想到生病的是自己,抑鬱的卻成了房冥。童懷醒來後,房冥就一句話不說,這兩天照顧他都是能省一個字就省一個字。自己有要求,又都是百依百順的,讓他想找個藉口談談心都沒有理由。

自從他醒來,房冥簡直乖的跟個討人喜歡的小孩一樣,就是一直躲著他,害得他無聊的只能盯著針水一點點輸入他的體內。

童懷越想越煩,二話不說扯下針水自己抬著,腳步虛浮無力的打開病房門。

房冥正坐在走廊椅子上,端端正正,臉上全是著被他自己發瘋時抓破的傷痕,路過的人一個個的瞪大眼睛,生怕錯過什麼八卦一樣往他們這兒瞅。

房冥一個死魂要什麼模樣不可以變這點傷他完全可以自己除去,既然留了下來,那就只有他不願意除去,故意留下來這一個理由。

童懷靠在門框上,有些無力地說道:「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整天都不願意進來裡面,被人盯著就很好看?」

房冥口都沒張,就悶悶地皺眉看他,似乎是很不贊同他吊著針還要爬起來走動的行為。隨後自然而然從他手裡接過吊瓶,一手攬著他強勢地把他往床上帶。

「回去躺著。」

「我躺得路怎麼走都快不會了。你就放過我吧。」

童懷不願意就這樣躺著發霉,他徑直走向沙發坐下,房冥擔心扯到針眼,只能無奈地跟著他動作。

房冥扶著他坐下,細緻的整理吊針混亂的線:「小心一點,別扯到針。」

童懷拍了拍旁邊沙發:「坐著,我們談一談。」

房冥不與他對視,直接忽略談心的話,藉口道:「我給你拿個吊杆掛水,手拿著累。」

房冥去了大概十分鐘才回到病房,不僅拿了一個可移動吊杆,還帶來了一碗清粥。乳白色的湯湯水水真的清可見底,連個榨菜影子都沒有,素的童懷完全沒有食慾。

他又重複了一遍:「房冥,坐下來我們談談。」

「你躺的時間太久,忌葷腥油膩,先吃點清淡的解餓。」房冥沉默地張羅著,熟練的打開一次性盒子,給人拿了勺子。

房冥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行為讓童懷火大,耐心告罄,想罵人又怕給人罵失控,再來一次現在的他可承受不住了。

他忍住火氣,哄著說:「我不想吃,你坐下來我們談談好不好」

房冥動作停頓了一下,繼續給人整理吃食。弄好聽話的做了下來,不過緊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寡言。

童懷就靜靜看著不願意坐到自己旁邊,退而求其次坐到對面的人。以前房冥哪有這樣的時候,他總是像個多動症患者一樣,總是要靠著他,扶著他。站沒站相坐沒坐樣的人突然端坐如松,連那吊兒郎當的笑也沒了。

可疑,極其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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