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地談論著他們。
「今年居然有荷生,不知道這兩人能夠花落誰家嘍~」
「你說他們倒時候穿男裝還是穿女裝啊?」
緊接著,便有人哈哈大笑著說道:「我還真想看看他們穿女人衣服的樣子,倒時候鬧房的時候就熱鬧啦!」
對於穿女裝這種說法,童懷不禁嗤之以鼻。
就在花鼓敲響的瞬間,轉輪開始緩緩轉動起來,仿佛花鼓就是那打開關鍵的鑰匙。
每個妖鬼腳下所對應的地獄也隨之變換。童懷和房冥根本不會敲鼓,只能裝裝樣子,濫竽充數。
鼓聲越來越激烈,如疾風驟雨一般,而轉輪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好似要飛起來一般。
有人湊熱鬧道:「再快一點啊!」
「再快一點!」
……
上面以自己性命作為押注的妖鬼們興奮地吶喊著,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天際。
隨著一曲鼓聲奏完,荷塘裡面緩緩開了一朵荷花。有人激動地高喊:「荷花開了,荷花開了!」
上面作為賭注的那個人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意識到自己今天非死不可的命運。
「救命,救命啊!」
男人喊著救命,試圖逃離,卻被周圍虎視眈眈的妖鬼們堵住了去路,他絕望地發現自己哪裡也去不了。
萬鬼同呼,有的激動到不顧一切地要衝上去。可在下一秒,地獄大門突然打開,輪盤上的妖鬼們無一倖免,全都尖叫著墜入了地獄,最終以各種悽慘的死法葬送性命於十八地獄。
剛剛還高呼的聲音,此刻全部默契地轉為嫌棄:「吁~」
「果然不怕死的人才有飯吃,是我才不上去賭,像這樣賭錯了命都沒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活得難堪一點好像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
退縮不敢上前的妖鬼這樣勸解著自己。
那呼聲中滿是鄙視,就好像在說「你們命真不好,這都不能搶到,真是沒用」。
童懷滿心疑惑,問自己腳邊的三幸說:「這是怎麼回事?花開了,這人能活了嗎?」
三幸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淡淡地說道:「怎麼可能,只要花開了這人必死無疑,只是不會死在這幾個人手裡而已。想要換生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賭錯了,那就是付出性命的代價。諾,又有人上去了。」
果真,又有十八個膽子大的走了上去,花鼓在這瞬間也再次敲響起來。
童懷和房冥總是反應不過來,一個女鬼瞪著一雙已經掉出來還在不停甩動的眼珠子,惡狠狠地警告著他們說:「你們下一次再反應慢半拍,我就把你們都丟到湖裡餵魚。知不知道你敲得越多,死的人越多我們才能拿到更多的花燈,才能找到更多的男人?」
女鬼一邊說著,一邊指著他們兩個大男人,再次警告道:「別耽誤我等一下搶燈!」
能怎麼辦?
童懷和房冥二人只能低著頭,拼命地賣力敲鼓。
人鴉再一次喊道:「繼續!」
隨著轉輪緩緩開始轉動到停止,這一次荷花又開了。十八地獄卻開了十七個,那些掉下去的妖鬼疼得喊叫兩聲,便沒了生息。
而活下來的那個妖鬼興奮地吼道:「你是我的了。」
此時的氣氛瞬間被拉到了極致。
活下來的那鬼一把抓起成為賭注的那個人,將其高高地舉離地而起,然後摘下了那珠開著的荷花。
只見那人雙腳撲棱了兩下,就沒了生息,而荷花也跟著迅速枯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