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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

「挺好的。」

薛鷙不滿意這個答案:「有什麼好?那我呢?」

沈琅想了想:「你?」

「我怎麼了?」薛鷙掰正他的臉,「你好好看看我,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沈琅好笑地看著他:「幼稚。」

「我就想知道,在你眼裡,是我俊朗還是他俊朗。」

「你。」沈琅說。

薛鷙高興了:「別騙我。」

「他矮你一截,有什麼可比。」

薛鷙聽了這句,頓時心花怒放,渾身熨帖,捧著沈琅的臉連親幾口:「你今日說話怎麼這麼中聽?背著我幹什麼壞事了?」

「滾。」

薛鷙還在笑,末了,忽然又陰陽怪氣地:「唉,可他到底能識文斷字,還能和你吟詩作對,可憐我從小吃不飽穿不暖,也沒有學可以上……」

沈琅無奈地:「我就喜歡草包,行了吧?」

「誰是草包了?」薛鷙板起臉,「明兒我去拿書來,你教我,我也學。」

「你真要學?寨里沒其他事可忙了嗎?」

薛鷙道:「我又不是那日理萬機的萬歲爺,還能抽不出這點空來麼?你等著,說不準我明年就考了個狀元回來。」

沈琅笑:「好啊,我等你。」

第32章

立夏一過, 暑熱便起來了。

沈琅因那日貪涼多在窗邊上吹了會兒風,本就著了風寒,再加上這十幾日來豫州時疫盛行, 常下山去採買劫道的那幾個土匪病了一多半, 每日只是咳嗽不止, 山上也有幾個老弱不慎被傳上, 沈琅也正是因此又添了新病。

沈琅尋常鮮少和人說話打鬧, 也不知被誰相染的, 身邊的金鳳兒倒好端端的沒有事,沈琅卻一病多日, 不能夠起。

他病的這些日子,薛鷙都在他屋裡住,初時眾人都以為沈琅只是又犯起了老毛病, 症狀也和從前相似, 一樣是頭疼低熱,這病秧子總十病九痛, 薛鷙還以為這次也和以往一樣, 吃些藥再捂著就能好轉。

誰知過了兩日, 沈琅忽又害起了咳嗽來。

這段時日, 薛鷙常聽見他夜裡發喘咳嗽, 他原是睡著了雷打電劈也叫不醒的主, 這幾日卻不知怎麼, 每每聽見沈琅咳嗽,便心裡發緊, 迷迷糊糊地便又轉醒過來。

他起身點起兩盞燈,見沈琅把臉都咳紅了,於是把人抱起來, 輕輕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燉盅里還有你媽晚上拿過來的蜂蜜雪梨湯,要喝嗎?」

沈琅搖搖頭,聲音很低:「不想喝。」

薛鷙把手摸向他脊背,一寸一寸地丈量下去,好瘦,他想。

「這樣咳下去,夜裡連覺也睡不好,怎麼才能好?」頓了頓,又道,「身上也是,一點肉都沒有……這也怪你自己,尋常也太挑食些,這幾日病了胃口更壞,一會兒沒病死倒先要餓死了。」

「明日起來要多吃點東西,聽見沒?」

沈琅困得昏沉,眼皮垂下去,他感到渾身都癱軟無力,身上骨縫酸疼得活像是浸了醋,每次咳嗽,整個身體甚至都會被牽連著一道顫疼起來。

病到這個程度,他已經沒力氣自己獨立坐起來了。靠在薛鷙懷裡,沈琅感覺自己像是半截將枯死的、內里已經爛朽不堪的木頭,只能僵硬地靠在這個人身上。

他輕輕抓著薛鷙的肩膀,忽然聲音很低地說:「要是我死了……不要在這裡。你把我送回家。」

「我要回家……」

不等他說完,薛鷙便抬手按下他的後腦勺,讓沈琅的臉完全埋在自己懷裡:「瞎說八道什麼,你死不了。明日我去把那山底下開醫館的郎中綁幾個上來替你瞧病,好好吃幾劑對症的藥,過幾日說不準就大好了。」

沈琅沒說話,只是伏在他懷裡,又咳嗽了幾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喘|息聲突然消停了下來,薛鷙低下頭,看見他就這麼倚靠在自己身上,睡了過去。

薛鷙沒敢亂動,小病秧子覺很淺,他怕一放下去沈琅就要醒,於是迷迷糊糊地抱著他干坐了一會兒,差點就這樣睡過去,直到感覺到沈琅睡得熟了,才緩緩抱著他躺下去。

半夢半醒間,他忽然夢見了一個紅衫藍裙的女子,臉是空的,只長了一張嘴,紅唇張張合合,不知道在說什麼,薛鷙喊她閉嘴,她也不聽。

於是他便在一陣心煩意亂中提起斧子,徑直朝著那個女人砍去,卻只是劈砍不中。

最後薛鷙怒急,乾脆伸手掐住她脖頸,再拿斧頭狠狠朝著她胸脯上砍去,血水迸濺出來,薛鷙心裡一喜,這時再去看她那張臉,那上邊卻忽地長出了一副齊整的五官來。

竟是沈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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