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確定的喊:「清酒哥?」
「上車上車,帶你去玩。」
她拉開車門坐上去。
賀清指了指她右前方的按鍵,「長按door車門會自己關的,這車就這點不好買之前不知道要這麼關門,要不然我就不會買了。」
「好的。」關上門後,順手就繫上安全帶。
恰到好處的提醒化解了她的尷尬,他要不提醒自己估計會傻傻地去拉門把手。
「這個點到地方也要吃午飯,我先帶你去吃午飯。」
游魚急急出聲:「我請客。」
見面原意是為了感謝他,總不好再叫他請客。
剛剛從上車開始她就很僵硬,說話一板一眼,背也挺的直溜,眼睛只敢直視前方。
賀清踩下油門,很乾脆的答應:「可以。」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抵在嘴巴下,以免笑出聲。
在直播間裡可以自然的對他頤指氣使,怎麼到了現實中變成鵪鶉了。
珠串往下滑碰撞出清脆的響聲,車內隔音好就顯得格外明顯,游魚好奇地看了一眼。
像是感悟她心中所想,賀清解釋:「我小時候經常生病,這串玉是我曾祖母給我的,很奇怪戴上這串玉之後我就沒有生過病,所以就一直戴著。」
「你要是好奇等下我摘下來給你摸。」
前方剛好紅燈,車輛緩緩停下來。
「或者你現在就可以摸。」賀清拉了空擋,俯身向游魚靠近,伸出纏繞著珠串的左手。
專屬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游魚猶豫了一下,本想拒絕,但實在有些好奇這珠子的玄乎。
珠串纏繞在的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腕上,翠綠色的珠子襯得他的皮膚更加皙白。
她沒敢真的摸,只是伸出手指碰了碰珠子,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珠面,沒有觸碰到他的肌膚。
珠子被輕輕按壓,力道透過珠子傳達到他手腕上,像一根羽毛輕輕的拂過,帶來一絲癢意,雖然不痛還是有些難以忍受。
但是有被可愛到。
他及時收回手,自然說起了另外一件事,「要讓Evan知道我倆見面了他肯定會吵吵嚷嚷。」
「埃文哥?不會,埃文哥才不會管這些。」
賀清異常篤定:「不,他會,他就是個小學生。」
游魚:……
清酒一路開到了一條巷子裡,車子熄火示意她下車。
賀清繞過來體貼地替她開了車門,這車子的車門從外邊也可以自動關上。
剛剛坐在車上沒發現,賀清高得離譜,站在她身後壓迫感滿滿。
她僵硬地把視線落在除他以外的任何地方,同手同腳走了兩步,才想起問一句:「到了嗎?」
「嗯,背包留在車上,今天給你當專職司機來的,等會給你送到酒店。」
賀清朝她眨眨眼,指了指巷子裡的一道不大的門,門上的牌匾寫了兩個字「徐莊」。
「這是你家嗎?」游魚手指微卷。
這一看就像私人宅院,雖然門還是老的門,但用的還是現代密碼鎖。
看她一副想要跑的模樣,賀清好笑道:「算是,不過我家人不住裡面。」
面前的女人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賀清繼續解釋:「徐莊以前是我曾祖母的娘家,後來被抄了,拆了四分之三,還剩四分之一,在二十多年前我爸又買了回來,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和曾祖母住在這。」
「雖然只剩四分之一了,但應該是保存的比較好的園林,裡面大多的房屋景致都只有修繕沒有大改,很多還保留著百年前的樣子。」
賀清的祖母是舊時H市鼎鼎有名的人家,是頂頂富貴的人家,出嫁的時候光是嫁妝就有36抬。後來時局不好宅子被抄的一乾二淨,再買回來時已經被重新規劃拆得只剩下這四分之一。
隨著「滴」的一聲,門鎖被打開了,賀清推門而入,映入眼帘是一片竹林和一條幽靜的石板小道。
「我們現在走的是後門,原本的正門已經被拆了,現在只能把後門當正門走。」
「那這兒平時不住人嗎?」游魚向里看去,好奇的問。
「葉媽住在這兒,葉媽是我曾祖母傭人的女兒,很小年紀就伺候我曾祖母,零幾年曾祖母走後她就一直住在這,平時會有幾個護工在這照顧她,還有……兩個廚師,專做舊時名菜,我偶爾會來這兒玩。」
穿過石板小路,視野立即開闊起來,前方是一道彎彎曲曲的九曲石橋,石橋下是一條人工湖水,水裡邊養了荷葉荷花還有蓮蓬,仔細看的話蓮蓬下還有幾尾小魚。
湖邊栽滿了樹,鬱鬱蔥蔥,是常見的舊時H市的園林風格。
「前邊是不是有隻貓?」
游魚的視線突然被一隻橘色不知名動物吸引住。
清酒看她一臉驚喜,語氣鬆散:「是貓,附近跑來的野貓,好像我上次來的時候就在這了。」
她快步上前,在距離橘色不知名胖貓兩步之遙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