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不否認的話，那我就當殿下默認了？」沈蘇婕被李庭雪嫌棄了也不惱，繼續笑盈盈地詢問。
李庭雪反應了半拍，而後答：「我什麼時候沒有否認了。」
「殿下一直都沒有否認。」沈蘇婕歪頭看她，「莫非殿下是在心中默默否認的？」
「可，我又不是殿下肚子裡的小蟲，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殿下心中所想呢？」
李庭雪自知理虧，沒有搭話。
沈蘇婕看她一段時日不見跟個悶葫蘆似的，頓時沒了興致，她從李庭雪身旁繞開，「殿下若是對我無意的話，那就還請殿下不要阻攔我。」
她淺笑嫣然：「我得回去找陛下了。」
沈蘇婕話說完，還沒來得及行動，手腕就再次被人抓住了。她回頭望去，隨即朝李庭雪挑了一下眉，「殿下這是何意？」
她目光流轉過自己被李庭雪緊緊扣住的那隻手腕，「殿下這是捨不得我，在挽留我嗎？」
「你不許去禍害我皇姐。」李庭雪對她撩撥人的話語充耳不聞，她眼眸帶著犀利的目光與警告：「否則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阿雪想怎麼不放過我呢？」女人忽然換了種稱呼，轉回身來，面朝李庭雪好整以暇地詢問：「直接殺了我麼？」
李庭雪知道她有恃無恐，所以她只是冷笑，「你是權傾朝野的國師千金，當今天下誰敢殺你？」
李庭雪逼近她，「否則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地活到今天嗎？」
「啊……」沈蘇婕故作恍然大悟，而後驚訝，「原來是這樣。」
「我還以為，殿下是因為早已對我動情而不自知，所以那日才會毫不猶豫地親自跳下水來救我……」
沈蘇婕的話大概是戳中了李庭雪內心深處的某塊敏感的地方，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庭雪寒聲打斷，「那是因為那時我還不清楚我自己的身份。」
「我怕我會就此被你牽連，丟了腦袋。」
「但凡那時我能早一點得知我自己的身世，我都不會管你寧雲枝的半分死活。」
李庭雪大概是真挺氣的，連說話的語速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一口氣說完，她胸口微微地起伏著，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許多。
沈蘇婕不免仰頭去看她，滿眼笑意。
兩個呼吸過後，等李庭雪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沈蘇婕這才悠悠開口，「謝謝。」
「謝謝阿雪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女人忽然如此直白地感激她，李庭雪不禁怔住。
「其實本來我也沒有對你會來救我抱什麼希望，但是……」沈蘇婕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對方，「你還是來了。」
「你還是不計前嫌地來救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