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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超不響。有幾秒鐘沉靜。

翩翩看見那塊光斑已經落到他眼角的位置,晃得她心煩,她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把手伸上去,按住了那塊光斑。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跟他嘴唇合到了一起,人在酥軟地往下傾,後腦被他輕輕托住,從面頰到背脊骨,一路都被太陽曬得熱烘烘。

翩翩沒忘記去把車鑰匙轉了一下,關掉了發動機。

短暫春天,總在一起開車四處跑,有天聊到電影,他說他新買一台機器能放藍光電影,翩翩說她還沒看過藍光碟,就約好到他家裡去看電影。

還是在她初中去過的那個老小區,現在徐雲超跟他爸媽的老房子分開了幾幢樓,一個人住一套三室一廳。

進門先看到鞋柜上的金魚缸和綠植,大概他想不到她今天要來,家裡沒去刻意整理,脫下來的外套圍巾就隨手擱在椅背,吃了一半的薯片拿封口夾封住了放在茶几上,樂事原味,旁邊還有一份列印出來的教案。

進他房間,他去弄影碟機,翩翩一眼就看到牆上掛著一幅四宮格的黑白攝影掛畫。

她有一瞬間閃念: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曾經掛過結婚照,是為了掩飾相框的痕跡,所以才掛了一幅畫。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好像是從進門開始,自己就像個偵探一樣地在他家裡有意識地搜尋這方面的蛛絲馬跡了,為了轉移注意力,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去看他擺在床頭的相架。

兩張照片, 一張是他六七歲左右的一張單人照,小男孩一隻手裡拿著一支水槍,一條腿屈起,笑著立在奧特曼的雕像前面。

另外一張是幼兒園的集體照,一行小字標註 2014 實習留念,草地上一群小朋友席地坐,徐雲超和另外幾個實習老師立在邊上,那一年他從髮型到面容都還很青澀,比起現在,更貼近 09 年的時候。

徐雲超看她盯著相架看,以為她感興趣,乾脆把相冊找了出來拿給她看。

翩翩接過來一頁頁地翻,他小時候照片最多,初高中逐年減少,到了大學時代又豐富起來,大多數是各種各樣的搞怪合影照。

突然她看到一張照片,他戴了大波浪的女式假髮,穿著一條大擺裙,面孔上還畫了滑稽的妝。

翩翩還沒發問,徐雲超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解釋:「大學戲劇社缺人,他們就把我拉了過去。」

這是最後一頁,再往下沒有了。

她也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照片一般都保存在手機里,相冊已經屬於被半淘汰的老古董。

他們一起看李奧納多主演的《盜夢空間》,電影裡的夫婦兩人沉迷造夢的遊戲,妻子到了最後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跳樓自殺收場。

翩翩眼跟前不知怎麼略過裴曉霜的面孔,她有一瞬恍惚。

徐雲超看出她神情不對勁,問她怎麼了。

她只說:「沒什麼。想到了一個朋友。」

他按暫停,翩翩抓住他的手,對望的瞬間,就親在了一起。

現在親起來已經熟門熟路,他們仿佛都帶著一點幼稚的報復欲,她是在用現在的全情投入來報復那個被泡沫牙套支配的自己,咬他嘴唇咬得很用力,而他則是像在報復當年她的那句你有病啊,於是更不服氣地回咬過去。

親著親著他嘴唇擦過她下頜,翩翩怕癢往底下縮,他又追上去,相互糾纏著倒在沙發上,她突然想起什麼,直起身體盯住他的眼睛問他:「對了,你跟你前妻為什麼離婚?」

徐雲超一愣,翩翩已經坐直了,靜待他的回答。

他平靜地開口:「我們是大學同學,大三領的證,畢業後辦了婚禮,第二年就分開了……」

翩翩打斷他:「這麼早閃婚?為什麼啊?」

他說:「年紀輕,沒有考慮太多。」

翩翩再追問:「那為什麼又要離婚?」

他只說:「合不來。」

翩翩覺得奇怪,她還想問,怎麼一會兒激情領證,一下子就又變成合不來了?但看他的臉色像是不太願意多說,跟他繼續這樣一問一答也沒有什麼意義,她也就硬忍住,不再多問。

徐雲超出去接個幼兒園打來的工作電話。

翩翩一個人在他房間裡嚼著口香糖坐著,心頭始終有股酸溜溜的東西壓不下去,她把一張口香糖的包裝紙捏來捏去,突然想到什麼,從他寫字檯的筆筒里抽了支筆,把包裝紙展平寫了一句話,再捲起來,塞到了他床頭畫框的縫隙里。

因為周末總是往外跑,回來也晚,姆媽有點起疑心,一個禮拜天翩翩回到家,姆媽跟進她房間裡,劈頭盤問她:「你跟我說實話,你最近是怎麼個情況?」

翩翩紅了面孔,但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承認:「是啊。交了個男朋友。」

話剛落姆媽的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一個接一個地砸過來,對方是什麼人,多少歲數,做什麼工作,怎麼認識的。

聽姆媽的語氣,仿佛她自己尋的人就一定首先不靠譜,翩翩好不容易把她的問題一五一十回答完畢,姆媽就在那邊喋喋不休,主要的糾結點在他的二婚上,她說單憑這點就還不如丁浩靠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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