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拿人的絲毫不在意的道:「通敵叛國,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要對付倭寇的時候自然是要放過你,可是倭國都滅了,也是到了跟你們算帳的時候。看什麼,趕緊把人全都拿下。」
此時的一群人里,明顯是以一位女子為首,面對湧上來的官員,這一位隨王瑞一起回來,也想進去所謂的大牢看看的女子正是朱福寧。
「拿下我們,你最好想好,來日縱然你跪下求著我,我也不會出這個大牢。」朱福寧勾起一抹笑容,不拿她當回事,讓她一試就試出來了?
好,自有他們動手的時候。
而此時的朱福寧,並不在浙江,而是在南京。
王瑞告訴朱福寧,捉人捉得最厲害的是南京。
南京,大明曾經的國都,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自此南京也成了陪都。
可是南京周圍都是什麼地方?蘇州,揚州,杭州。
一個個都是富得流油的地方,甚至在好些人沒有發現的地方,這些地方的人不定做著什麼樣的買賣。
朱福寧一聽說是南京里的人捉人捉得最積極,那是真認為好。
她正愁沒有理由對付這一帶的人。
南京,因為經濟的南移,這一片是非常的富,也正因為如此,當年遷都的事受到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好在朱棣這位祖宗手段夠硬,管你有多少人不同意,他愣是把遷都的事敲定。
但凡要是不遷這個都,嘉靖就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而此時沒有人把朱福寧的話當回事。
這回,朱福寧想,到時候會出什麼樣的亂子?
朱福寧喜提入獄大禮包,何公公在浙江,陰著一張臉去見胡宗憲。
「公主呢?」胡宗憲只見何公公而不見朱福寧,當下生出不好的預感,何公公已經不想吱聲,可這個問題他確實不能不答。
「南京。」
胡宗憲控制不住死盯著何公公,何公公也盯緊他,大眼瞪小眼半晌,胡宗憲終問:「公主是想故技重演?」
「不知。」那位祖宗行事壓根不按牌理出牌,何公公無法窺探朱福寧的想法。
胡宗憲心裡苦,「南京不同於浙江。」
這事誰不知道,那又怎麼樣。
「公主已經調兵前往南京一帶,蘇、杭、揚等各地更是命錦衣衛嚴密掌控,何時動手,奴也不知道。」何公公護著一個空的車駕回來,朱福寧跟著王瑞跑了。
胡宗憲哪裡還不懂,朱福寧確實有意出手,南京,掀起的一層層風浪只會比之浙江有過之而無不及。
「浙江改革如何?田地都分好了?」何公公一看胡宗憲那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沒能忍住問上一問。
胡宗憲長長一嘆,與何公公道:「公公再歸浙江,沒有發現浙江的百姓都在歡迎公主回來?」
老百姓們自知若不是朱福寧給他們撐腰,他們根本不可能分到不少的田。朱福寧再回浙江,百姓夾道相迎,都在表露對朱福寧感激之情。
「既如此,雖為士紳所不能容,大明之吏治該有人出手管管。我們不敢管,公主管了,縱然手段殘忍,至少讓民得利。胡大人,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也當為之。」何公公對胡宗憲有一定的了解,這算是一個好官,有為民為國之心。
但他的出身讓他在很多時候也是受制於人,嚴嵩的話,他不能不聽。
胡宗憲道:「公主有何吩咐?」
朱福寧不可能單純讓何公公送個空子回來,必是對胡宗憲有所安排。
「胡大人果然了解公主。公主的意思是請胡部堂彎一彎魚鉤,否則怕是很多人不會上鉤。」南京那邊的魚聰明著,輕易不上當,想要達到目的,確實要想法子。
胡宗憲是極好的人選。
「比如讓我告訴他們,誅殺倭寇有功?」胡宗憲已然明白朱福寧打算。
「公主說,倭寇之事令不少人不滿,海禁一再,很多人的
獨門買賣從此消失不見,定是心中生出諸多不悅,這個時候有人添把火,必能讓更多不滿的人出面。「何公公對上胡宗憲也不說那些虛的。
畢竟朱福寧都沒有這個意思。
「張居正幹什麼?」胡宗憲相信朱福寧讓他出手,安排得如此明白,張居正那兒也不會有閒著。
「張大人應該已經到了南京,你在暗,他在明。畢竟,你們分屬不同。」一個嚴黨,一個徐黨,哪能只放一個人出去,到時候豈不是一面倒。
胡宗憲料想朱福寧不會放過他們這些在眼皮底下的人,現在看來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