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你、你別傷心啊……」
聽到衛秋的話錢燁也是一愣,他一直都知道遲戎這個小跟屁蟲單純的蠢笨蠢笨的,但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麼傻乎乎,連他的笑談都能當真,在看到對方眼裡真心實意的愧疚不安後,錢燁只覺得自己混了四十多年成了老油條的心臟都被那眼神戳了一下,一下子有些坐立不安。
「……啊?哦!」錢燁睜大眼睛愣了兩秒,隨後長嘆出一口氣,打哈哈的拍了兩下衛秋的肩膀,「傻小子,沒事沒事,你錢哥跟你開玩笑呢,啊。」
衛秋一開始還有些懵,等聽完錢燁所有的話之後才反應過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圓瞪著的眼睛弧度也變得舒緩了下來,端著手裡的碗繼續盛湯。
不過等湯盛滿了之後卻沒有遞給遲戎,而是遞到了錢燁面前。
錢燁驚訝的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湯碗,不確定的問,「……這是給我的?」
衛秋點點頭,「嗯,湯很多,錢哥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這還真真是頭一遭。
錢燁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情挺直了腰背接過衛秋手裡這碗熱騰騰的白湯,要知道,他們第三軍誰不知道衛秋對遲戎護短得很,不許人說遲戎不好,不許人說遲戎壞話,就連給遲戎做的東西也是從來不分給別人。
自己今兒個居然蹭到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錢燁心情複雜的嘗了一口,嘿,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等遲戎吃完晚飯,衛秋手腳利落的把小餐桌收拾乾淨收了起來,還細心的開啟了病房的換氣裝置。
錢燁坐在遲戎的病床邊上咂舌的看著衛秋乾淨利落的動作,突然覺得自己由內而外散發著懶惰氣息,能怎樣呢,繼續懶著吧,也沒辦法不是,活都□□完了。
錢燁對著勤勞的衛秋點了點頭以示肯定,轉頭看向正在瀏覽終端的遲戎,「我說戎隊,你這次回來應該就不走了吧?」
遲戎手指劃了一下終端,「嗯,不走了。」
「那就好。」錢燁滿意的點點頭,又想起什麼,從軍褲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金屬吊墜擺到遲戎面前,「之前你出事的時候我的戰艦就在你的後面,這是現場從你身上掉下來的,後來一直沒機會給你,吶,既然你回來了,我也好物歸原主。」
遲戎接過吊墜,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上面浮動著的一層黑霧,那黑霧在接觸到遲戎皮膚的一瞬間,就進入了遲戎的身體,露出了原本的金屬光澤。
「它怎麼好像變亮了?」錢燁看到吊墜的變化,奇怪的咦了一聲,以為是自己手髒,說完還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而遲戎卻在看到隱藏於黑霧之下的不規則金屬對象後,腦中閃過幾個似乎是在什麼礦洞裡撿到它的記憶碎片。
直覺告訴遲戎,這個蘊含著黑霧的吊墜一定是有關原主故事線劇情的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