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淌可倒抽一口涼氣,心悸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
沈安從頭到尾都微微低著頭,沒有說一聲痛或者哼一聲,只有拔出的一瞬間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另一隻手被余祟握在手裡把玩著,像是在安撫。
傷口很快上了余祟給的藥,那麼大的傷口血並沒有及時止住,還需要用紗布堵住。
「這手以後恐怕要留不小的疤痕,太可惜了。」花搖看著包紮的傷口嘆息道。
包紮傷口的徐閒一頓,他看了眼沈安的手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沈安,對上了他毫無波瀾的目光,隨後沈安輕輕搖搖頭。
白輝晨笑道:「還好,沈安不是看臉吃飯的。」
沈安跟著道:「我不在意這些。」
上藥的余祟頭也不抬,陰陽怪氣:「是啊。他身上的傷疤還少了?不缺這一個。」
沈安疑惑:「你生氣了?」
「不明顯嗎?」
「但我這次相信你了,還說了實話。」
余祟也有些氣自己:「一開始說實話了?」
白輝晨打斷兩人硬邦邦的對話:「行了都少說兩句,余祟你這麼管著他幹什麼,別仗著沈安脾氣好就欺負沈安啊。」
余祟冷哼一聲,心裡更氣了,什麼叫他管著沈安,他明明沒……好像,是有點?
「你都不疼的?」秦淌可問。
沈安聲音有些嘶啞,他道:「還好。」
「……哼,這還挺像個樣子。」秦淌可起身,「既然你沒事我去找祁之石了。」
秦淌可走了,沈安的手終於也包紮好了,他看了眼自己像粽子一樣的手,估摸著有不短的時間都不能摸搶了。
白輝晨派出第一梯隊的人最終也沒有找到,趕著天黑之前,他們回到了探昀地下基地里。
沈安的手傷被余祟用最好的藥調理才恢復個七七八八,只不過還要時刻包著紗布,連續一個星期,他都沒有出門。
余祟這幾天是天天照顧沈安,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願意照顧一個人,弄得沈安也很不習慣,他忍不住開始想余祟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他賭一賭。
余祟對他的一些微妙態度,沈安不是感覺不到,他一直謹記著以前受到的傷害,經歷的一切,認為那是教訓。在末世里存活首先要做的,就是不再對以後的生活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希冀,他也是一直都這麼做的。
但是余祟卻讓他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希冀,沈安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難得的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