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褻褲穿好,才對太子回了一聲:「好。」
門拉開,浴間裡氤氳著水氣,休息的屏榻邊放著一桶溫水,是他出去前幫她拎的。
溫水裡淌著淡粉色的繡帕,帕面中有一灘較深的顏色。
容珞正在整系衣縷,面頰帶一抹紅暈,輕薄的衣裳勾勒著玲瓏有致的身子。
万俟重把外衣給容珞穿上,她別著紅臉,額頭上的細汗證明著她弄得不太容易,也罷,他被擋在門外。
他唇角微勾,偏首吻容珞的唇。
舌/尖舐纏,她也很乖巧,軟潤似水地回應他,他沒有加深這個吻,淺嘗輒止。
等到一切整理好,兩人才離開浴間。
晚膳的菜式清淡,容珞喝了好幾碗排骨湯,身子暖滋滋的很滿足。
她是折騰餓了,多吃一碗飯。
太子不經意地挑去她不愛吃的蔥,他們很少一同用膳,他卻很清楚她的喜好。
不過容珞沒發覺桌上的菜餚都以她的口味,認為是自己太餓,肚子空空才吃得那麼香。
太子選秀在即,東宮遲早會入住妃嬪,到時陪他用膳的就不是她了。
容珞情緒低落下來。
屏風之隔時,她不止是在怕被發現,也在聽江皇后給太子說的話。
太子把選妃之事交給江皇后,明知江皇后中意林初瑤,太子也算是默許了林初瑤,他對林初瑤是合意的吧。
林姑娘。
容珞半個月前和她一面之緣,看起來落落大方,清雅秀麗,又怎不適合呢。
她是長公主,賜婚的聖旨已下,現滿京城都知道她和沈闕的婚事,她還是專注自己的事吧。
晚飯過後,容珞不敢四處遊走,待在寢殿裡,以她的身份越少人知道她在這裡越好。
東宮沒有鞦韆,環境處處陌生,她無處可解悶,只好跟著太子,他去哪她就跟到哪,跟著到了書齋。
淡金帷簾後,暖爐輕輕燃。
容珞坐著聽外面的交談聲。
這麼晚了,竟還有幕僚和太子議事,都是省地民生的決策之事。
太子沒趕她離開,任由著她藏在帷簾後邊,她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垂簾聽政了?
等幕僚離開,容珞把帷簾撩起掛在金鉤上,燈光落進來,明亮許多。
她忽然說:「我何時可以回鳳陽宮。」
太子翻閱奏疏的聲響很輕微,抬眸瞧了瞧她,不疾不徐地問:「你想何時回去?」
容珞斟酌言語:「我留在東宮過夜是不是太明目張胆了,宮中森嚴,人多眼雜。」
太子停了片刻,沒有給她留下的理由,只道:「好好歇著,明日回去。」
男人的口吻不容她反駁。
容珞啟唇又闔。
她氣餒地趴回美人榻上,百無聊賴。
太子又道:「待看完這兩本奏疏,本宮便陪你。」
聲音沉朗,帶著似有似無的慣寵。
容珞下頜枕著藕臂,「才不要你陪。」
像之前那樣,太子心平氣和地改了口:「你陪我。」
容珞沒同太子再繼續說,側過身去輕歇。
不知他何時在這裡置放的美人榻,男人的身量高大躺不了,躺著她最適宜。
才半盞茶的功夫,万俟重放下奏疏時,她悄然睡著,他俯身抱她去休息。
她在東宮不安心,也罷,下次去念雲居相見,雖然路途較遠。
回到寢殿,吹了燈。
兩人同榻而眠,難得的清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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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下半夜時無人,容珞回了鳳陽宮,不過她沒睡好,回來便先是補覺。
照瑩翠寶見此,都心知肚明了。
清晨容珞醒來時,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把沈闕給
她的定情之物落在東宮了。
想著太子的冷顏,她自不敢提拿回玉佩的話,怕是太子嫌那玉殘次,當個沒用的東西扔了。
容珞揉揉臉,思索來思索去,還是不敢讓保順帶話去東宮要那個玉佩,只能希望沈闕以後不會問起玉佩。
春日暖陽,庭院裡的海棠花長了花苞,照瑩和翠寶在盤算何時開花。
早膳後,容珞倚在長椅里曬太陽,養養精氣神,就聽外面一陣動靜,她的四方庭院裡有人闖了進來。
照瑩正要出去看看情況,一身錦衣的齊王大步走進來,後面的宮人還在勸說他:「長公主尚未出閣,庭院不能隨意闖吶,齊王殿下。」
容珞剛坐起身,齊王便在院裡瞧見了她,他把阻攔的宮人推開,快步到她跟前來,張口便道:「小姑姑,那個沈闕不是好人,你當真是要和他成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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