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息拂著容珞的頸膚,痒痒的,但她卻不敢動,怕弄到太子的肩傷。
容珞低著腦袋,眼眸流轉:「皇后娘娘傳喚我入宮的…」
今早落霞居被敲門,她只簡單地妝容一番便秘密宣進宮中,忐忑不安地到了坤寧宮。
在江皇后追問下,容珞沒瞞住和太子的私情,不過沒敢說長公主之時已失身於他。
意外的是皇后並沒動怒,只是打量著她,片刻後便把她送到東宮和太子相見。
見他傷成這樣,容珞還想掉金豆豆,誰知被他抓著手不放,亦哭不出來了,江皇后在旁瞧著,還鬧得她臉紅。
皇后瞧她走不掉,留她在此照顧太子,這一待就在榻旁趴了半天。
得知太子遇刺,容珞本就擔心,夜裡輾轉難眠,見他相安無事,才忍不住在榻邊小睡。
万俟重聽是皇后,神色沒有意外。
這次他並沒刻意向母親隱瞞容珞,若是她查到落霞居自也正常。
選閱中遇刺,現在欽天監已放話出去,他孤煞命格的言論成立,光崇帝下旨以破命格的說法將珞兒賜於他做正妃,諫院那群諫臣亦不好再駁斥,關鍵是皇帝肯下旨。
他眸色暗了暗。
此舉冒險,並不高明,但選秀欽定在即,他不得再耽擱下去。
容珞餘光輕瞥太子紗布纏的傷肩。
關心道:「殿下的傷。」
万俟重斂去神色,未負傷的右臂橫著她的腹前,摟緊了些:「休養一段時日便好,不必擔憂。」
區區秀女怎會傷得到他,不過是安排死士設計好的,安插成蕭淑妃的人,只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雖如此,但依舊騙不過父親。
容珞安下心思,轉念想著。
跟太子坦白道:「皇后娘娘問我許多事,問…我和你,我說是這段時日同殿下在一起的。」
万俟重從容道:「她可有說什麼?」
容珞搖搖頭,万俟重安撫道:「母后會喜歡珞兒的。」
以前江皇后就時常關心,只是礙於太后,她並沒親近皇后娘娘。
容珞腰有點酸,扒拉太子鎖她的手臂。
輕輕怨言:「太子殿下的身子好沉,壓得珞兒快透不過氣了。」
容珞在同齡女子中不算嬌小的,身子甚至更豐腴圓潤一點,但跟太子這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相比,小了一半。
壓著她才一會兒,就搖搖晃晃的。
万俟重輕瞥她柔軟的耳垂,正泛著紅。
好像確實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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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外殿。
江皇后行入殿門,同身後的梁太醫道:「太子這兩日,常常昏睡,以後會不會留什麼病根。」
昨日剛轉醒,太子不聽她阻挽,負著傷遵口諭去太和殿覲見,這父子倆一個比一個較真,不講父子情義。
待至夜深,太子肩傷滲血地從太和殿抬出來,身為母親的江皇后心疼不已,為此和光崇帝鬧了許久。
梁太醫躬身:「皇后不必憂心,那匕首毒性只是致人昏厥,難免會有些昏沉罷了。」
江皇后神色緩淡,沒再追問。
只要太子相安無事,別的什麼皆可以慢慢說。
此前太子提及有珍視之人,皇后便開始留心太子身邊的人,從宋太傅口中得知,太子在詩畫宴上接走過一個宮女。
詩畫宴那晚,不正是她命人送藥膳過去那晚嗎,看來藥膳著實奏效,可奈何東宮把那宮女的消息捂得嚴嚴實實的。
待現在,江皇后恍然那宮女不是宮女,不在東宮裡,而是藏在城北落霞居,是她未料想到的女子。
思索間,行到里殿前。
未有避諱,雖旁的宮女掀起帷帳,江皇后徐步而進,望見榻帳間眉眼嬌麗的女子被太子的身軀俯靠著,舉止親昵。
察覺有人進來,万俟重的眼眸掃了過去,見來者是母親,他倒是坦然自若。
而容珞有所驚嚇,用手肘蹭他。
小聲嘟囔:「你快躺回去呀。」
她扶住男人的臂膀,就想把他推回床榻里,但又怕動作太大推到肩傷。
江皇后頓了片刻,示意宮女放下帷帳,轉身退回外殿,唇邊掠過一絲淡笑。
也不是不可接受,容珞算是她看著長大的,溫婉得體,性情純良,是個知根知底的孩子。
此時榻帳處,万俟重被容珞按回榻枕上,她動作小心翼翼的,但卻紅著臉嗔他:「都怪你。」
就跟今早她來時一樣難為情,當著皇后面被太子抓著手,其中關係不言而喻,她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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