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鬆開眉眼,從他手裡接過馬韁。
輕聲說:「若是墜馬,殿下和我一起。」
万俟重失笑:「有我在,你還怕墜馬?」
容珞道:「不怕。」
夾了下馬身,示意馬兒走起來。
她只是生疏和膽怯,有太子在身後環著她,很快就能掌握要領。
看學得差不多,万俟重去握她牽馬韁的雙手,將馬駕馭奔馳起來,速度越發加快。
迎面而來的清風吹開容珞的髮絲,頓時有點緊張,後背緊靠著太子的胸膛,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
兩人一路駕馬馳騁到湖泊,天邊這時捲起霞雲,映照著如火燒一般的緋紅。
容珞看著景色失神時,太子忽然在耳邊問:「去年的時候,為什麼哭。」
容珞有點愣:「誒?」
去年……
他怎麼知道她哭過。
万俟重只是看她,未語。
容珞垂了垂眸。
因為孤單,出行前被太后打罵,難得秋圍散心,發現很多人都迴避她。
好不容易抓到的野兔,還咬痛她的手。
她道:「因為抓到的兔子咬人。」
万俟重:「……」
第58章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當日秋獵收穫頗豐,沽林行宮的正殿擺晚宴,杯觥交錯,相談甚歡。
容珞一向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坐在太子殿下身旁鮮少接話,儀態端莊。
太子未隨駕狩獵,光崇帝隨駕的隊伍除了兩個藩王,便是二皇子齊王和年紀尚小的四皇子。
聽是齊王被要務耽擱,來到狩獵場晚了些,半途進場隨皇帝狩獵的,光崇帝雖有些不喜,但並未怪罪於他。
兩個藩王調笑說:「齊王的婚事何時定下,如今太子已成家,可就差你了。」
齊王万俟穆不禁把目光投容珞那方,又匆匆斂去情緒,隨口應付:「婚事遲早的,到時皇叔記得來喝喜酒。」
晉王和紀王笑著應和,拉著齊王飲酒,還說要為他挑王妃把關,談笑風生。
容珞忍不住看過去,宴桌下的素手被身側的男人握住,她側首看他,太子的眼眸漆黑,凝著一縷不滿。
容珞微微抿唇:「……」
心裡默念他是個小氣鬼,多看一眼都不准。
-
晚宴過半,夜幕低垂。
江皇后讓容珞伴著去殿外透氣,長廊內燈火闌珊,初秋的晚風微涼。
江皇后走在身側,語氣隨和:「東宮的事務打理得可還順手?」
容珞回:「以前跟著管事嬤嬤學過些,還算應對得過來。」
東宮的事務和規矩都繁多,她起初應接不暇,近來才逐步得心應手,但這些話自是不能同皇后說的。
江皇后:「賞給你的那幾個陪嫁丫鬟個個機靈,以輔佐你打理好東宮,蘭月和阿梨本是調|教給太子做侍妾的。」
她的話頓了頓:「若是有需要,用用她們也是可以的。」
於皇后而言,太子身為儲君,在旁伺候的女人有多少不重要,容珞穩坐正妃之位,重要的為皇家開枝散葉。
江皇后早年遭奸人所害,太子之後再無所出,光崇帝皇嗣不多,因而對於此她尤為上心。
容珞聽出皇后的意思,微微垂眸。
太子的房事雖常讓她經不住,但想到他若與別的女子親近,心就堵堵的悶悶的。
江皇后見她沒回話,淡斂神色。
夫妻兩人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時候,她提這些確實不合時宜。
容珞陪著江皇后在行宮走了一圈,皇后倦乏先行回居所歇息,晚宴似乎尚未散場,她便派人去告知太子一聲。
白日裡練習馬術出一身汗,容珞想早些回去洗浴,遊廊內分外寂靜,照瑩在前頭掌著絳紗燈。
沽林行宮地界寬廣,途經花園時秋風颳得厲害,把照瑩掌的燈吹滅,好在四處的庭燈通明,沒那麼低暗漆黑。
照瑩抱怨:「這絳紗燈都不防風。」
容珞拉著照瑩加快步伐。
倒不是怕黑,只是想早點回去。
經過假山處,忽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瞬間高懸起顆心,相互握緊手,附近喊得到巡邏的禁衛軍。
忽然,不遠不近地傳來男子的聲音:「秋圍最後一日巡防鬆懈,你可以從圍場的後山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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