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快一年了。
今非昔比,他們成了夫妻。
万俟重把鏨花手爐放進容珞手裡,她回首看他,和那時一樣的雋顏,卻驚得她一身冷汗,恨不得趕緊逃走。
他道:「想什麼呢。」
容珞往太子胸膛里靠靠。
才不會說想什麼呢,殿下自己猜猜。
等到了乾清宮,赴家宴。
但進門見帝後二人有點相互不對付的樣子,似乎是因為親征北方的事情。
江皇后緩下神情,把容珞喚到身邊來,問她昨晚可有好好休息。
容珞不禁看了看太子殿下。
才輕輕說:「休息得很好。」
哪裡休息得好了,被他消磨了體力,睡了一早上才緩解腰酸腿軟,不至於撐著腰走路。
江皇后主要是在意容珞的肚子,盛好一碗暖身的鵝湯給她,可別凍壞了。
光崇帝執意開春出征北方,江皇后勸說不得,心中鬱悶,但只要想到她要有孫子了,這心情就好起來。
光崇帝也問了幾句二人關於腹中孩兒的近況,皇室的嫡長孫,皇帝還是很重視的,「這孩子要好好的生下來。」
甚至提醒万俟重該請太傅,或一位大儒,為皇孫斟酌名字了。
容珞略有一訝。
是不是有點早,才懷有三個月。
万俟重應承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容珞就在想這個問題,於是扯了扯太子的衣袖說:「孩兒的乳名可不可以讓珞兒取。」
万俟重溫和道:「若是珞兒想,有何不可呢。」
容珞展露笑顏,把他抱住。
歡喜說道:「謝謝夫君。」
-
回去之後,容珞就開始琢磨起孩子的乳名,常常翻閱書籍,太子在書齋辦公,她便在歇榻上翻書。
偶爾也會查看帳本。
看著看著,累了就會睡著。
而太子的桌案上,呈上來的年度匯報就沒停過,似乎皇帝陛下到了年底,把監國一職任給了太子殿下。
偏是年關最忙的時候,把政務交給他,要不怎麼說皇帝陛下清閒呢。
書齋有時還會有臣子過來,容珞通常就會去裡間看帳本,太子常說讓她回暖閣待著,書齋會比較冷。
但容珞不肯,蜷縮在歇榻里不理他。
很多時候她會覺得無趣,看看外面的厚雪,這樣的天氣又不能走動。
容珞忍著沒去桌案旁打擾太子,可是他這兩日大多數時候都在批看奏疏,多辛苦吶。
於是在李德沛端來暖飲時,容珞接了過來端給太子,是溫熱好的桂花甜酒。
趁太子喝的時候,容珞便往他懷裡鑽,然後坐在男人腿上,撒嬌道:「殿下批奏疏大半天了,也該歇歇了。」
略微把太子殿下手裡的桂花甜酒弄灑,甜汁順著他手指流下來,他們之間漫著香甜的味道。
「你呀。」
他語氣裡帶著慣寵。
万俟重沒有怪罪她什麼,無奈地把白玉碗放下,欲用淨帕擦拭手指的甜汁,因為是甜的,會有點黏乎。
容珞那雙澄澈的瞳仁看著他,上挑的眼尾卻蘊著絲絲縷縷的嫵媚,韻味到了極致。
忽來
了興致。
万俟重屈指將甜酒汁液蹭到她的柔唇,「舔乾淨。」
容珞眨眨眼眸。
遲疑片瞬,啟口乖乖弄。
絲絲甜味從唇舌蔓延開來,輕|舐修直的長指,沒幾下,他的指尖便抵住她的雪牙,將她的唇口張開。
容珞僵住,輕輕扶男人的手臂。
她想喚他,但那手指伸了進去,摸著漂亮的虎牙,撥|捻柔舌。
就像平時撥|弄她…那樣的手法。
「唔……」
津水順著精緻的下巴流下來。
她眼眸微微迷朦。
万俟重這才放開容珞,慢條斯理地用絲帕擦拭指上水跡,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朱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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