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圍在她身邊的奴婢很多,不是奶娘就是嬤嬤的。
万俟重攬著她起身,讓奶娘把福兒也抱走,容珞正哄得開心,懷裡一下子空落落,他則說:「歇息吧,再過會兒天都亮了。」
說著便攬她回房間。
他倒不像是來哄兒子,是來抓她回去睡覺的,以免珞兒母愛上來抱著兒子餵奶。
回到床榻,容珞被太子往裡頭摁。
雖然現在是更豐腴了些,但還是比不過他的身量和力氣。
夜裡折騰這一會兒,到早晨容珞果然沒起得來,不過沒再像前幾日因胸口難受,而翻來覆去無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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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日子,太子住在東臥殿。
處理完政事便來清逸閣坐坐,等到要就寢時,回自己寢殿去。
期間乾清宮的戚公公來過一趟,是來看兩個小皇孫,自來雙子弱的那個嬰孩容易夭折,這兩隻倒是愈發精神起來。
好像在與外朝的那些流言蜚語做抗爭。
證明兩個小子如何康健。
戚公公走前喜滋滋的。
看著倒是歡喜,說的皆是場面話。
七月中旬,伏熱。
容珞出了月子,依皇帝口諭帶著福兒瑞兒去乾清宮覲見請安。
太子殿下領著她和兒子前往,容珞本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但瞧太子神色自若,於是漸漸安定下來。
到了乾清宮。
光崇帝半倚著明黃的龍榻,命嬤嬤和奶娘把雙子抱到跟前瞧,瞧看許久。
太子同容珞則站在明堂中。
尚未入座。
江皇后在榻旁說著話:「這倆小皇孫瞧起來還有些像陛下您呢,鼻子眼睛都有陛下的威氣。」
光崇帝聽這話,嘴角隱隱有上揚的趨勢,隨之按壓下來。
他沒應話。
福兒瑞兒剛餵過奶,有的是精神和活力,望著光崇帝的臉咯咯地笑,惹人喜愛。
戚公公奉承說道:「這是沾了陛下的龍氣了,瞧著笑得多歡吶。」
光崇帝原是對容珞有些介懷。
當初同太子成婚是江皇后非逼著他下旨,好說歹說一個多月才賜婚。
他介懷容珞曾是長公主。
想不通他這皇太子怎就偏偏覬覦他的小表妹。
如今一下子有兩個皇孫。
白胖白胖,如此健旺,倒是想通了些。
在雲州時便聽太子說了是兩個男嬰,祖宗規矩上的確有些不妥,但大多此類情形,是弱子撐不過百日夭折。
因而被喻為不祥之說。
倘若能健健康康的,皇室哪裡會不歡喜,外朝那些訛言,想來是有人肆意鼓吹。
光崇帝佯裝著威容,看著孫兒的天真面容,嘴角卻忍不住往上勾。
在外御駕遠征多年,沙場上不曾嘗過敗績,
而今去了趟漠北,總算認識到年歲已高,身體的確扛不住了,是該當爺爺享享天倫之樂。
光崇帝轉而瞧了瞧容珞。
對江皇后道:「給賞了沒。」
這是嫡長孫,照例是要賞賜喜慶寶物的。
江皇后說道:「有太后攔著,誕子時又鬧過一通,朝中里里外外都說不吉利,不知賞還是不賞。」
光崇帝清清嗓子:「賞,怎能不賞,除了那些喜慶寶物,外加五萬匹絲綢。」
容珞一聽,趕忙福身。
恭敬說道:「兒媳謝陛
下賞賜,願陛下福壽安康。」
光崇帝則給她和太子賜了座,來回看兩個男嬰,轉而問:「哪個是長子?」
容珞說道:「福兒是兄長,秋嬤嬤抱著的。」
「福兒?」
万俟重接過話,解釋:「福兒瑞兒是容珞給孩子取的乳名。」
光崇帝頜首,若有所思:「不錯,是個喜慶的名字,不過乳名取賤些好養活,譬如鐵牛、虎頭之類。」
万俟重:「……」
容珞:「額……」
雖說確實有這般說法,但陛下取得太難聽了點。
江皇后忙拽了拽光崇帝,說道:「我看你啊,是在漠北苦寒之地待久了,福兒瑞兒多好啊,不准改。」
光崇帝見江皇后有點慍怒,悻悻地說:「朕沒說不好,朕只是說說而已,不改就不改。」
江皇后沒再說他,轉而對太子和容珞說:「就叫福兒瑞兒,莫聽你父皇的。」
乳名這種事不能讓皇帝取,當年就為太子的乳名吵過架,到最後乾脆不取,先帝賜表字後才叫的長淵。
万俟重淡笑:「多謝母后了。」
帝後賞了兩把長命鎖給福兒瑞兒。
黃金制的,墜著小鈴鐺,樣式和做工都十分精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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