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有些失落,低垂眼眸。
瞥見他奏本里隨同視察的官員,有平陽侯程孟眠的名字。
万俟重把奏本合起,放好。
嘗了嘗她端來的橘茶,淡然如常:「味道不錯。」
當初蕭太后給容珞下歡宜散,欲她將送平陽侯便是得知他對她有傾慕之心,怎願帶著珞兒隨行。
平陽侯,程孟眠。
世人口中的正人君子,似乎從未與尚為長公主的容珞有過糾纏。
唯一的還是蕭太后安排的那晚,容珞曾短暫進過他的房間。
傾慕一詞程孟眠還是與太子的臣宴上酒醉亂言說出來的,他的酒品實在太差。
那時万俟重與他共飲,見程孟眠喝到最後趴在桌上念著長公主的名字。万俟重生生捏碎了白玉酒杯,
就此,平陽侯傾慕長公主的流言在京城傳開。
之所以除夕夜,
能算到程孟眠動不了容珞。
只因万俟重命一眾官臣把程孟眠灌了個酩酊爛醉,一個醉得神智不清的男人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任憑容珞在太后那裡學了床笫之術,亦無能為力,誰知她中了歡宜散跑到他的碎玉軒。
聽聞此後程孟眠戒了酒。
万俟重瞧容珞有點不開心,把她的身子摟進懷裡,溫和道:「我不在的話,你想去西暖閣住幾日也行。」
他的珞兒要那些覬覦的人遠點才行。
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嫉妒得發狂,倘若她想出去遊玩,只他們兩人就好。
容珞沒看出來太子有別樣的情緒。
但住在西暖閣能見著兒子們,也不算太失落。
她蹭蹭太子的臉龐,輕思道:「那我早些給你整理衣物,天氣寒涼,莫受風寒才是。」
万俟重回道:「好。」
為了藏住獨占的心思,他已很努力了。
不然哪怕是他們的孩子,亦不可以被她牽掛,她屬於他,從身到心皆屬於他。
-
良安郡是個山青水秀的地方。
若不是洪災淹了良田,太子有要務在身,倒適合去遊玩。
容珞翌日幫太子整理好隨行衣物時,不免說起幾句這個。
在旁的李德沛笑說:「良安郡入夏時,被水淹得厲害,如今樹上的綠葉掉光了,哪還有山青水秀。」
照瑩嘟囔說:「李公公真是掃興。」
李德沛道:「通惠河的堤壩剛修好,朝廷忙著賑濟百姓,太子殿下視察亦是為了民生著想。」
太子對親貴權臣雖多有果決狠辣,但對底下的百姓是仁善可親的,這次倒了作惡多端的蕭家,聲望更得人心了。
照瑩想了想道:「殿下不帶咱主子隨行,主子許久未出去走走了。」
「田野鄉地,難免事事不便。」
李德沛的話停頓須臾,接過照瑩遞來的行裝,說道:「不過倒是聽聞平陽侯隨行太子殿下,帶著侯府六姑娘。」
說到此,容珞眸色微微變化。
侯府六姑娘便是上次見過一面的程婉棠。
不讓她去,偏還帶著別的姑娘去,她看太子殿下是真想納個側室了!
扔下不明所以的照瑩和李德沛,容珞氣沖沖走回富麗堂皇的里殿,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
出宮的馬車有兩輛,左右前後親衛隨行,巡行考察沒有多大的儀仗,樣樣從簡。
不遠處的朱牆碧瓦後,親衛校尉的流金看著眼前之人犯了愁,直撓頭。
照瑩插著腰,說道:「你就把太子妃娘娘藏在後面的馬車,等出了城太子殿下若發現怪罪,我們娘娘一定會護著你的。」
容珞點點首:「是的。」
穿著一襲桃夭色的丫鬟裝,妝飾簡單素雅,顯得精緻可愛起來。
她要跟太子出宮。
不准她去,偷偷的也要去。
流金不敢怠慢,只是說道:「不成的,娘娘您身子嬌,視察民情是吃苦的。」
照瑩支支吾吾說:「要是成了…我便繡個荷包贈你。」
流金神色為難,來回看二人。
言語堅持道:「親衛軍只聽令太子殿下的,欺瞞君上是死罪,流金不敢。」
言罷他恭敬行禮。
巡行的車隊馬上啟程,耽擱不得。
容珞眼眸溜溜地轉著,眼看流金要離開,近前一步攔他:「倘若你幫我藏在裡頭,我……我就把照瑩許給你!」
流金頓時停住,「誒,真的?」
有點動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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