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將那香盒當作它的衣衫,時不時的給它換新衣服,還真是好雅興。
「你能感受到了,是個人都感受到了。」
柳鶯語:……能不能好好說話,說的好像她很差一樣。
但是房間中充斥的氣息卻有些複雜,柳鶯語有些分辨不出來是什麼。
「那月磷香不是被人偷走了,是自己成精逃走了。」
成精?
柳鶯語第一時間便想起忘憂草,就是不知道這月磷香成精之後是什麼模樣。
「器物成精,羅盤是搜尋不出來的,而且這種若它自己不出手,一般都很難察覺。」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手帕上的香八九不離十就是這月磷香。
而好巧不巧的是這月磷香自己就先成精逃走了。
但柳鶯語還是有一個疑惑,「紀師兄,既然它都成精了,為何要食人心,還專挑有情人吃?」
紀庭玉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它,我怎麼知道?」
柳鶯語的拳頭捏了又捏,忍了又忍,看來紀庭玉好好說話真的犯法!
從房中搜查的差不多了,兩人便從房中退了出來。
只是兩人沒發現的是腳底上沾染上了一層淺淡的藍色粉末,在跨過門檻受到日光折射時發出細微的光亮。
等到兩人回到天香閣鋪子的時候,店鋪中就只有沈婉和苗齊悅兩人了。
苗齊悅依然粘著沈婉不放,只是沈婉還是將人當作空氣不曾理睬。
見到兩人出來,沈婉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兩位仙人可有查
到什麼?」
「查出了一些東西,但有些事情還想問問沈姑娘。」
聽見有線索,沈婉的神色顯得十分激動,立刻開口道:「仙人儘管問。」
這月磷香乃是她家中祖傳下來的香,若是在她手中消失了,她便是家中的罪人,若是能尋回來便是再好不過了。
「沈姑娘,我們想知道這月磷香的主要材料是什麼?」
器物成精,即使生出了神智,也需要有寄託才是,但方才她們仔細看過了,房中只有香料不見了。
裝著香料的香盒卻全都擺放在桌上,可若是沒有香盒,一堆粉末的香料,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消失了。
沈婉聽見柳鶯語的問話,臉上的神情變得猶豫,這乃是祖傳秘方,怎可輕易說出。
「抱歉,這個恕我無法回答。」
等到兩人從胭脂鋪出來,才過正午,時日尚早。
這一趟出來也算是有些線索,就是不知道小師妹她們查帳冊可有查到些什麼。
就在兩人走出胭脂鋪沒幾步,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紀師兄,柳姑娘走這麼快做什麼。」
苗齊悅一身騷包的走上前,臉上永遠掛著他那副笑意。
「兩位要是想知道那月磷香的主要材料是什麼,你們也可以問我呀。」
柳鶯語聞言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腦海里出現的都是他在胭脂鋪里招人煩的情景。
就這樣他還能知道月磷香的主要材料是什麼,騙人的吧?
苗齊悅顯然感受到了柳鶯語投在他身上懷疑的目光。
繞到柳鶯語身側,無處不在的摺扇唰的一聲打開道:「柳姑娘,我覺得你應該更了解女子才是,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口是心非。」
「方才是因為你們在,所以婉婉才會對我那般,其實婉婉還是很喜歡我的。」
柳鶯語不開口,只是一味的沉默。
她覺得她要開始重新認識一下口是心非了。
這時嘴上向來不饒人的紀庭玉緩緩插刀道:「我看人家店主不是口是心非,是非常厭煩才是。」
苗齊悅聽見紀庭玉的話,手上的摺扇都停頓了一瞬,差點連臉上的笑意都無法維持。
柳鶯語忍不住抿住雙唇,果然,紀庭玉的嘴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平等的攻擊每一個人。
「紀庭玉,你還想不想知道了!」
「說。」
苗齊悅還是第一次送情報送成這樣,但還是不情不願的將答案說出來道:「其實這月磷香最重要的一味材料就是月磷花。」
「而這月磷花我記得在雲山谷就有一大片盛開的,不過你們知道這月磷香的材料做什麼?」
「別管。」
紀庭玉說完便帶著柳鶯語準備回城主府。
被用完就丟的苗齊悅在兩人背後張牙舞爪的控訴著兩人的罪行。
見到兩人走遠了,苗齊悅這才轉身回了胭脂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