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中規中矩,沒什麼突出的美。
好在皮膚很白,一看就是沒幹過農活的。
不過值得新奇的事,新娘子原本是要被背進屋的,可現在是慕小龍抱著新娘子回來的。
這樣的舉動就讓人不得不胡思亂想。
莫不是新娘子有什麼不便?或者是懷孕了?所以才抱著。
不過這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亂說的,但不妨礙村民們胡思亂想。
慕小龍將新娘子抱回了屋,村里過來吃席的人就開始拍馬屁了。
個個臉上都帶著虛偽的笑意。
畢竟這慕家二房現在有個城裡的媳婦,以後的日子就要發達了。
可不得上趕著巴結嘛。
巴結有錢人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城裡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那穿衣打扮看著可洋氣了,一看家裡就是有錢的,以後慕家二房可就發達了,得遠遠的甩大房好遠了,慕家大房這輩子都不可能趕得上二房。」
「那肯定的,慕家大房全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骨子裡早就壞透了,已經沒救了。」
「你看看那邊那個慕成河,穿得破破爛爛的,他們都已經跟二房鬧翻了竟還有臉過來吃席,這就是占便宜沒夠不要臉吧!」
一般在誇獎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得拿另一個人做比較的。
慕成河就成了那些大嬸大娘們永遠拉踩的對象。
畢竟打擊慕成河是他們全村人都喜聞樂見的事情,誰叫他是流氓呢。
慕成河這一桌的人默然無語。
所有人都看嚮慕成河,為他緊張起來。
慕成河在人多的地方一直都是繃著一張臉的,此刻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看向最後說話的那人,用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道,「張三嬸,我爹跟我說過,他當年還沒娶媳婦的時候你曾追求過我爹,還在我爹那裡借了20塊錢,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那錢也該還了吧!欠條還在我家,你若是不還我會親自去你家要的。」
慕成河之前不是沒去要過,但張三嬸都以家裡揭不開鍋為由搪塞著。
慕成河一開始還挺體諒張三嬸的不容易,就沒有逼的太緊。
現在好了,他的好心竟讓別人覺得他軟弱好欺,那他也就不會再心軟了。
張三嬸臉色一白,就挺尷尬的。
她下意識的就看向她男人,果然,她男人臉都黑了。
張三嬸剛想解釋,「啪」的一聲,臉上挨了重重一耳光。
她男人張三臉黑成了鍋底,罵道,「賤人,不知廉恥,你給我滾回去。」
張三嬸委委屈屈,最終還是捂著臉跑了。
他男人也沒臉待下去,跟著走了。
還留下來吃席的人也都不敢再說慕成河的不是。
他們發現這小子陰的很,明面上不說報復,可實際上早就想好怎麼整治人了。
能借他人之手報仇的人,很不簡單。
慕成河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些,沒錯,他剛才就是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事說出來的。
現在的男人大男子主義嚴重的很,肯定聽不得自己媳婦跟別的男人有什麼糾葛。
張三嬸被打,情理之中。
慕成河可沒有同情心,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小小的插曲過後,隊長為了緩和氣氛,給慕成河倒了杯酒。
「成河,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叔知道你本性不壞,至於那些愛嚼舌根的人,你別去理會就是,咱們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行,來,陪叔喝一杯。」
慕成河肯定是不能拒絕隊長倒的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是能喝酒的,酒量還不小。
以前覺得日子很苦的時候,就一個人偷偷打一斤白酒帶到山上喝,喝完就回去睡覺,第二天醒來啥事沒有。
薛寧在桌子底下用腳輕輕的碰了碰慕成河的腳,想安慰安慰這個小狼崽子,告訴他沒什麼大不了的。
慕成河匆忙撇了眼薛寧,便收回了目光。
大庭廣眾之下,薛寧這麼大膽的碰他的腳,若是被人看到,免不了又有很多不好的言論。
慕成河有些緊張,同時也覺得很刺激。
薛寧這個時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雙手舉杯,敬隊長。
「隊長,這些日子承蒙你的照顧,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我也敬你一杯,別的恭維客氣的話我也就不說了,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
薛寧就跟女中豪傑似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其餘人都看傻了。
特別是慕成河,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那一杯的酒可不少啊!喝下去沒事吧?
好在薛寧面色正常,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