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倫:「憑什麼認定呢?」
麥考夫:「昨夜再見,我的身體產生與三年前初見時一模一樣的觸電感,都有誘人淪陷的感覺。」
他詳細講述昨夜事發經過。
從女人敲門自稱害怕鬼壓床,到他往酒里下藥把女人迷暈綁起來,前後其實只有短短半小時。
「當我問她喜歡丟勒的哪幅畫,她說從未接觸過,我就百分百確定您的意識暫時消失了。」
麥考夫平鋪直敘地說著,似乎不帶一絲情緒起伏。
就如昨夜,他發現「M-蛋糕」的意識不見了,仿佛沒有一秒驚慌。果斷反應,立刻拿起藏有迅速見效迷藥的錢包。
快速檢查隔壁房間,找不到人為入侵痕跡,馬上買酒下藥。佯裝安慰女人,讓她喝下了加料的安神酒。等人昏迷,立即把床單剪成布條,把人綁起來。
那些事是一氣呵成,確保雙手從頭到尾從未輕顫一下。
他繼續性分析:「我懷疑那個女人是衝著「水晶骨」來的。從我去隔壁檢查您的房間到下樓買酒再回房,她在這間客房獨自待了十二分鍾。把她迷暈綁起來後,我檢查了裝著「水晶骨」的木盒。它被移動過,偏移了五毫米,不在原本的位置。」
麥考夫放置木盒時,習慣性地留下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辨識性標記。
這次把將木盒鎖扣與木桌桌面的某條紋保持一厘米距離。這樣做是以防萬一有人潛入房間移動盒子,他能及時知曉異樣。
目前,他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個女人沒有無痕開鎖的本領,但開蓋後確認了「水晶骨」還在。
「開鎖鑰匙被我帶出了門。昨晚,她應該沒能打開木盒取出「水晶骨」。」
之所以推斷那個女人衝著水晶骨來的,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小溪邊的幻聽現象。
麥考夫問:「昨天我們發現「水晶骨」時,您幻聽到了尖叫聲。您怎麼看待這種幻聽怪相與那個女人的內在關聯?」
莫倫:「直到這一刻,我仍舊沒有那個女人的相關記憶。」
根據芬妮的記憶,三年前她順手把昏迷在森林裡的卡倫捎回了旅店。
然而,發生了昨夜的事,就必須問一問三年前真的是芬妮救了卡倫嗎?
莫倫:「「我」記得三年前,是「我」救了您,但有些時候記憶會在本人無所察覺時出現錯誤。」
某些案件中,目擊者對案發經過言之鑿鑿,卻與實物證據產生差異。
那不一定是目擊者在說謊,而是大腦欺騙了他,眼見不一定為實。
莫倫:「也許,「我」的體內存在連「我」也不知道的第二人格,那個人格操縱或修改過「我」的救人記憶。她才是三年前「您」一見鍾情的救命恩人。」
麥考夫聞言,嗤笑輕嘲:「呵!一見鍾情的救命恩人?!這真是「我」荒謬的認知。對陌生人一眼觸電的感覺就是心動?難道不該懷疑自己的意識是不是被人用特殊手段惡意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