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盛眼珠子轉了轉。
破口大罵的不少,但要說張口就是粗話的,確實是一個都沒有。
遲盛搖搖頭。
「受得文化程度不同,生長環境不同,都會導致人產生不同的性格。對待沒受過文化教育,又滿嘴粗話的大爺大媽,你正常說話,他們也只會覺得你好欺負。這種時候,你一定要罵回去。」
「就像你那句拖過廁所的拖把?」一想到這句話,遲盛就忍不住想笑。
但云苓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要是你想不出這種話,我教你個簡單的。」
「什麼?」遲盛來了興趣。
兩人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某個器官加一些毛病,要想戰鬥力加強,就往祖宗十八代往上扯。」
「怎麼說?」
「就比如,你他爹的是不是腦子泡了水?牙黃的像是喝了晨尿一樣,散發的臭味更是像行走的腐肉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噁心人。」
遲盛張著嘴,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有些噁心。
他咽了下口水,給雲苓比了個大拇指。
「戰鬥力真是強的沒邊。」
「這種只適合對線那種沒素質沒禮貌的人,慎用。」
「那要是對待有禮貌但賤的沒邊的人呢?」
雲苓眼珠子一轉,忍著笑。
「宋之煜,知道吧?」
「你提他做什麼?」遲盛的表情瞬間變得幽怨。
「他就記下他氣你的那些話就可以了。」
「嗷?」
遲盛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手直接按在雲苓的腦袋上。
「雲苓,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是不是?你現在膽子挺大啊,都敢用宋之煜來調侃我了?」
「遲盛,你的梗太老啦。」雲苓忍著笑,語氣軟軟的,哪怕遲盛真的有些生氣,看她這樣,也就只剩下無奈和縱容了。
他咬著牙,故意揉亂她的頭髮。
雲苓也不氣,笑著撥弄自己的頭髮。
【真是的,沒心沒肺一點多好,自己的事情都那麼多了,還要因為別人的事情傷心。】
遲盛看著她,雲苓還在整理自己因為摩擦起電而亂飄的頭髮。
「平時做題速度那麼快,這會笨手笨腳了?」嘴上吐槽著,幫她理順頭髮的動作卻輕柔得很。
關於南喬兄妹的事情,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
一個是不喜歡被人議論別人的家事,一個則是單純的對旁人的事情不感興趣。
車開到一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等兩人到家,雨已經徹底下大。
雲苓發了條消息給南茉,但對方沒有回。
「我今天可因為你出了不少力,你就不能酌情減少點題目嗎?」
「不行!你的成績本來就不穩定,早上又缺了兩節課,得給你先補回來。」
「我說你周扒皮……」走到客廳,遲盛的聲音戛然而止。
「媽!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遲盛將書包甩在沙發上。
「卓女士。」雲苓站著,恭恭敬敬打了個招呼。
卓夕將合同遞給助理,抬頭看向她。
「坐吧。那個南喬怎麼樣了?」顯然,卓夕知道兩人去醫院看南喬了。
「已經檢查過了,輕微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兩天,沒什麼問題的話,後天就能出院了。」
卓夕點頭,「你見過他父母了嗎?他的家人有其他需求嗎?依你看,我要不要讓他的父母來學校一趟。」
雲苓沒想到卓夕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雖然不知道卓夕是什麼意思,她思索了一番,謹慎地開了口。
「我的想法是,最好不要。南喬父母不是會講理的人,一旦您這邊開了口,他們那邊大概率會得寸進尺。相反,南喬做事更穩重成熟一些。單獨找他商量,解決事情的效率會更高一些,賠償和相應的條款也能更好的落實到位。」
要是讓那夫妻倆來學校,反而會讓事情複雜化。別說兄妹倆還能不能拿到賠償金,學校可能還會因此招惹上大麻煩。到那個時候,這事就真的過不去了。
卓夕若有所思,沒急著回應,而是看向遲盛。
「你呢?你也去了,什麼想法?」
「我同意雲苓的說法。那對夫婦我見過了,就不是能正常溝通的人。你費那個勁,還不如直接找當事人溝通。」遲盛說話則要直接淺顯一些。
「行,我知道了。」
「那您今天留下來吃飯嗎?」
「嗯……」卓夕看了眼手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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