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廉望雪:「......」
「無論是校園暴力還是打群架是不可取的,雖然還是未成年人,但這種行為都是極其錯誤的。」藺渝煞有介事地說,「你都簽了公司,現在還在這裡打人,未來會給公司添麻煩,也耽誤自己的前途,太不可取了。」
他們目前這個情況,感覺大概率報警了也是警察把人帶走去局子裡教育,集體寫檢討,然後叫家長或者班主任過來領人,給個改過的機會。
就是不知道廉望雪這群人是不是初犯了。
廉望雪嘴唇蠕動了一下:「...不是。」
「啊?」
「不是校園暴力,也不是打群架,也沒有以多欺少,我們是三個人對三個人。」廉望雪抬起頭來對上藺渝的眼睛,他的瞳色偏淺,光線落進去找不到焦距,讀不懂眼神,但語氣真誠,讓人忍不住就要相信他的解釋,「是我們放學的時候,遇到他們來找茬,要...收保護費,所以才動手的。」
藺渝:【系統,我看起來很好糊弄嗎?】
系統:【從你的表性格來說是這樣沒錯。】里性格就太嚇人了。
藺渝無語地嘆了一口氣。他又不是傻子,也沒瞎,怎麼可能看不出,廉望雪不屬於現在逐漸顯出劣勢被按著打的那一方。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亂糟糟攤開在地面的校服外套,明顯和廉望雪身上是同款,怎麼看都不像是所謂「收保護費的」。
但是廉望雪這麼說,以自己的「表性格」也不可能過多追究,他只好擺出一副恰到好處的擔憂的表情,越過廉望雪往巷子裡看:「那也不要再打了,萬一他們報復你,你們會受傷的...還有你的傷——」
他作勢抬起手,手指去觸碰廉望雪嘴角腫脹起來的那塊青色痕跡,卻不料對方像是被他嚇了一跳,往後連退三步,整個人像是受了驚,甚至瞪圓了眼睛。
他慌亂地把手塞進了口袋裡,像是控制情緒的習慣性動作。
藺渝的手貌似尷尬地在半空頓了一下,然後體貼一笑,順勢給廉望雪遞了個台階下:「碰到很疼嗎?你的傷口回去記得冷敷消腫。」
藺渝:【哇,幸虧我及時反應過來,和隊友營業營多了,對肢體接觸都不敏感了,都怪奉子爵。】
系統:【不要把自己的問題推到別人身上!】
廉望雪低低地垂下了眼睛,半晌才平靜地應了一聲:「...好。」
「需要我幫你們叫救護車,或者送你們去醫院嗎?」藺渝又問。
「不用了,我們自己會處理。」這次廉望雪回應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