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立馬坐了回去:「那算了。」
……
辦公室里,老胡放下備課簿,正端起保溫杯打算潤潤講課講到乾燥的嗓子,冷不丁看見路望許不大高興地走進來,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好在,某人前面後面都沒有跟著一個微胖的身影。
不是被抓過來的就行。
老胡鬆了口氣,蓋上杯蓋把保溫杯放到一邊,看向已經站到自己面前的路望許:「這次怎麼主動來辦公室了?」
路望許垂眸:「想換座位。」
老胡訝異了一下,問:「跟江硯吵架了?」
路望許立即道:「沒有。」
怕老胡不信,他又補充說:「他一天都說不了三句話,肯定吵不過我,哦不,肯定跟我吵不起來。」
老胡瞭然:「那就是又鬧矛盾了?」
「沒。」
路望許一本正經地開始瞎編:「寒假手機玩多了,一不小心就近了個視,現在坐在後面完全看不清楚黑板。」
老胡:「……」
配個眼鏡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嗎?
路望許還在輸出:「方老師一節課就要寫一黑板的板書,老師你也知道,我英語本來就不好,這要是再坐在最後一排看不清楚黑板,下次我的英語得奔著不及格去……」
老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想換座位?」
路望許堅定地嗯了一聲。
老胡慢悠悠道:「可以,過兩天的摸底考考了第一,班上位子任你選。」
路望許:「……」
「第二成嗎?」
老胡微笑著搖搖頭:「不行。」
「物理第一成嗎?」
「不行。」
「英語進步了也不行?」
「不行。」
「……」
路望許最後破罐子破摔:「好吧,我就是跟江硯吵架了,這次吵得特別厲害,再也和不好的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再坐在一起說不定明天就要打一架,老師你也不想明天在辦公室看見我倆一起吧?」
老胡依然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咂了咂嘴:「說了,考了第一就讓你換。」
「……」
路望許出了辦公室就往廁所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撞上宋賀州和陳洛。
宋賀州打了聲招呼:「欸,路哥,陳洛說你去辦公室了?幹嘛去了?」
路望許瞥了他一眼,漠然道:「我現在拒絕跟任何姓江的人說話。」
姓宋的宋賀州:「??」
路望許越過他們,停了一下身:「你之前自己說的,江宋一家親。」
「我自己……」宋賀州一臉懵,「我什麼時候說的?」
陳洛舉手:「這題我會!之前我們問你和江硯的關係,你說是但凡你有姐妹那就是要跟江硯訂娃娃親的世交關係。」
他說完立馬接著吐槽道:「都啥了,還娃娃親……你們說我怎麼就沒個呢?」
宋賀州:「……」
-
大課間時間比較長,宋賀州回到座位後,拉著椅子湊到了路望許桌沿,衝著裡面正在刷題的江硯吹了聲口哨:「說吧,你又怎麼惹到路望許了?這次竟然連我都一起連坐了,我太冤了。」
江硯抬眼,眉頭皺了下,像是有點疑惑:「又?」
宋賀州一臉『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的表情:「還要我翻舊帳揭露你的罪行?」
江硯放下筆,往椅背一靠,偏頭看著他,一副『你說我聽著』的模樣。
「……」
宋賀州譴責道:「你、我轉學第一天,我親眼看見他從我們班離開,人都說他跟你說完話就跑了,你敢說不是被你氣跑的?還有,某次上完體育課,我回班的時候見他站在我們班門口撞牆,當時我們班就你沒去上體育課,你敢說人不是被你逼瘋的?還有操場上那次你……」
突然,頭頂的燈光被人擋住些,有些涼的嗓音落下來:「麻煩離我的桌子遠一點,謝謝。」
宋賀州瞬間僵住身形,止了話音,左一扭右一下慢慢挪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路望許站著看完他傻啦吧唧的動作,裝作不經意間往裡面掃了一眼,江硯已經坐直了身體,手裡捏著筆。
得了第一就能換位子……
不就是第一嘛,單比理科的話,誰輸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