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不說也不咬,丁寒就不會同意被咬啊。
這樣一想,陳文嘉覺得自己確實過分,她乖乖道歉道:「學長,別生氣了嘛,要不你也咬咬我?」
「隊長,我以後不這樣了,先貼腺體貼,要不然傷口會發炎的。」
陳文嘉說了好一會話,丁寒才從被子裡露出一雙還有些紅、有些潤的眼睛,只看眼睛,都覺得他可憐。
「我沒有生氣。」
他聲音都有些啞。
丁寒確實沒有生氣,他只是覺得自己全身都麻透了、熱透了,這讓他離開被子就覺得顫抖。
他想說剛剛他說了好多不行、不可以,但陳文嘉只是說沒關係,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可轉念一想,以前陳文嘉也說了好多不行,他也沒聽進去過。
於是丁寒說不出這話了,可他回憶剛剛發生的事,還是想說些什麼,他悶悶地道:「陳文嘉,你好過分。」
剛剛她攥住他的手不讓他動,然後拿著花灑淋濕了他的白短袖和黑色褲子。
這還不夠,她還一直看著他,給他塗了沐浴露。
丁寒突然想起什麼,整個人又埋進了被子,連頭髮都不露出來了。
「對不起嘛,我下次不這樣了,真的,我再也不這樣了。」
「下次我肯定先徵求你的同意,你要是不願意,我立馬就停。」
陳文嘉輕輕推著丁寒,語氣可憐:「理理我嘛,求求你了。」
丁寒不經求,只要陳文嘉說求求你了,他就一定會心軟。
所以他又慢慢冒出來,軟著聲音說:「下次不可以不聽我說的話。」
「好!」
陳文嘉重重點頭,等著丁寒說下面的要求。
但丁寒沒什麼要求了,他看陳文嘉點頭,就從被子裡爬起來,向陳文嘉張開手臂。
這時候他嬌嬌軟軟的,嘴巴微微嘟起,有些撒嬌、有點黏人的意思。
陳文嘉立馬懂了,她上去抱住丁寒,和他一起縮在被子裡。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丁寒的頭髮,像是在撫摸一隻很乖的貓咪。
「陳文嘉。」
丁寒突然喊了聲陳文嘉的名字。
「嗯?」
陳文嘉回應。
但丁寒不說話了。
「怎麼了?」
陳文嘉後退一點,摟著丁寒往上,蹭蹭他的鼻尖。
「也沒什麼,只是……」
丁寒雙手摟緊陳文嘉的脖子,說:「剛剛那樣,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