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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見了你雕刻的雪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多年來的心意,我也知曉你心中有怨,能否,讓我今後,慢慢彌補?」

而看到初雪晴淚痕滿面,裴霽曦就亂了陣腳,忙用手去擦,可那淚越流越多,她換了女裝,在心愛之人面前,就不再掩飾脆弱,輕易地讓眼淚決堤。

裴霽曦其實一直知道她的難處,所以一直都跟著她的步調走,只是作為被舍下的人,習慣不了被拋棄的痛楚,壓抑許久的話終是說出了口。可惡語傷人,他怎能用這些話去傷害他的摯愛?

「對不住,我不該說那些混帳話,惹你不快,接到聖旨,我不知有多歡喜,那些話,也只是怕再被你拋下,才胡言亂語的,是我之過。」

初雪晴搖頭:「錯的是我,我每次都未考慮你的感受,也未告訴過你我的境遇,才讓你有這麼深的怨念,是我對不住你……」

那盈盈淚光,直流到裴霽曦的心裡去,讓他的心也跟著揪痛,他不知如何再去安慰,可看著那些淚痕,又懊悔自己的口不擇言,「沒有怨念,能娶到你,是我多年夙願成真,怎會有怨念?」

他垂下頭,輕輕吻去那些眼淚。

直到感受到面上溫熱的觸感,初雪晴的眼淚才漸漸止住,隨之而來的,是隱忍半年多的思念,和與心上人相貼的怦然,她忍不住回應,尋上他的唇,吻了過去。

裴霽曦貼著她的唇,輕語道:「我不怨,只要你有所回應,我便什麼都能接受。但往後你莫要自己抗著,遇事便說,為夫與你共擔。」

他用唇封住了她還在解釋的口,已經許久未曾親近的兩人俱是一顫,但很快,他更加肆虐起來,探出去侵占她口內每一個角落,與她纏繞一起,他必須要狠狠地吸吮和侵占,才能確定眼前的人,已不是距他千里之外,無法觸碰,不能仰望的存在,而是真實且溫暖,融化在他進攻里的一汪春水。

他緊緊地用力擁著她,掠奪她的呼吸,似要把兩人間的隔閡和空隙全部填滿,用以慰藉一路走來的誤會與分離。

他就著擁抱的姿勢將她提起,一雙布滿粗繭的手輕而易舉地托著她,唇卻未曾分開。她被交纏的唇與緊箍的雙手侵占地難以呼吸,卻有種難以言說的愉悅自心底迸發,讓她也跟著他的節奏,將自己完全託付。

他很快將她抱至床榻,床上整整齊齊擺成囍字的大棗花生被他猛地揮在地上,嗶哩啪啦的聲音似在為這場瘋狂伴奏。他在情事上一向是溫柔而克制的,仿佛對待易碎的瓷器一般用心呵護她,讓她如置身微波蕩漾的湖面上一小船,隨著水波輕輕搖晃,穿越漫漫長夜,乍見天光。

可這次不同,太久的分離與隔閡,激發了他心底的猛獸,急切地想要與她肌膚相貼。寢衣的暗扣複雜無解,他終於失去耐心,饒過她已紅腫的唇,用牙齒咬開她頸上那礙人的暗扣。她終於得以喘息,用從未有過的嬌媚聲音無力地道了句:「唔,寢衣不好解,你不要……」

他卻復又封上她的唇,此刻不能再有拒絕的言語作亂,她已經拒絕他太多次,拒絕他的相助,拒絕他的陪伴,不僅要將兩人隔開千里,更要將不可挽回的身份加諸二人身上。他粗暴地扯著繁複的寢衣,終於將她暴露在他的眸中。他不再如往日般小心翼翼,瘋狂的攫取她氣息,似要將過往那些分別的空白,一一擠壓,只剩如今的緊密相擁。

將軍一改往日溫柔,急切地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再也不如往日般小心翼翼,如今他們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再也不用怕兩人的歡愉會給她帶來被識破的隱患。

公主在將軍的攻勢下有些招架不住,語帶急喘地提醒著燈燭未熄,可將軍偏要這紅燭透亮,能夠徹底看清他的戰場,讓他的印記留在戰場每一個角落,清晰地印刻在自己腦中,以驅散曾經那漫長的、看不見邊際的黑暗。

而公主似被擊潰的敵軍,一番番的攻擊,讓她嘗盡了被攻擊的驚心動魄,和戰役激盪下的筋疲力盡。

不再是平靜的湖面,而是狂風暴雨的海面,孤帆被狂風捲起,再重重墜下,巨浪瘋狂地撞擊,暴雨猛烈地拍打,孤帆如散架般不斷在大海的擁裹中上上下下。

紅燭帳暖,初雪融化,融在朝曦的霽色之中,化為一灘春水,伴著徹夜長明的紅燭,驅散一室的冬寒。

不知幾番酣戰之後,終於平靜的內室,在粗重的喘息漸漸變緩後,傳來了兩人的私語。

「你今日的催妝詩,有個詞用得不好。」

「文采的確有所欠缺,我本就不擅於此,在探花郎面前露怯了。」

「和文采無關,是詞不達意。初雪見霽,怎能只是若有晴?」

「那是什麼?」

「你看著我的眼……把手放到這裡……感受到了嗎?」

初雪見霽,滿目,滿心,皆是情。

於是內室烽火不息,風雨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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