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 眾人心中都是一沉,面色更是奇差無比。
也有人心中急躁起來, 怕繼續等下去浪費時間,又怕抽身離開後秘境反而開了,左右為難。
白拂英視線隱蔽地打量著眾人。
等在這裡的人什麼修為都有, 大部分都在練氣後期到築基前期之間, 少部分是練氣五層左右。
低於練氣五層的幾乎沒有,畢竟來秘境的路上也十分危險, 修為太低甚至走不到秘境。
所以, 她是場上修為最低的。
白拂英:「……」好吧。
她從林中走來時,也有幾個人注意到了她。
當看到她修為這麼低,幾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卻都默契地壓下心思,沒有動手。
除了白拂英這個修為最低的,在場還有其他三人最惹人注目。
那三人張揚地穿著統一的白紫色制服, 身背武器, 衣著華麗,正聚在一棵樹下, 輕聲說著什麼。
他們姿態閒適, 好像根本沒注意到場上修士那忌憚的目光, 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嗯?」
忽地, 三人中最年長的那位修士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疑惑地抬起頭朝著白拂英的方向看去。
白拂英立即垂下頭,朝著後方樹木的陰影中縮了縮, 避開他的視線。
她可不想這麼早就暴露。
男修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擰擰眉頭收回了目光。
見狀,他身邊一名女修問道:「裴師兄,出什麼事了嗎?」
裴景言道:「無事……就是感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也不知道該怎麼具體描述。
這裡人這麼多,有不少人暗戳戳打量著他們,都
不懷好意。
裴景言經過昨晚一場惡戰,已經知道太荒修士都是什麼德行了,被他們這樣盯著倒也不奇怪。
只是,剛剛那道視線陰冷冷的,注視著他,像是注視著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讓裴景言格外在意。
他皺著眉,又隱晦的看了眼四周,還是沒找到那視線的來源。
而他身旁兩位師弟師妹聽他說沒事,就開始聊其他的了。
「這太荒一點也不像我想的那樣,太沒意思了。」
「我們是來進秘境的,又不是來玩的。」
「順便嘛。不過也不知道,其他兩個宗門的人現在在哪裡。」
模糊的說話聲傳來,白拂英躲過裴景言的視線,伸手拉住斗笠的檐。
她沒想到,來的會是裴景言。
裴景言是執法堂的首席執守,他性格正直、剛正不阿,當年對她處刑時,也是毫不留情的。
在她還沒被流放那會,他的修為就無限趨近於金丹期,只是不知為何遲遲沒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