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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你和我媽誰追的誰?」

老楊託了托鼻樑上的眼鏡,笑了:「談不上誰追誰,自然而然就到一起了。」

老楊上大學的那會兒,大學生簡直就是國寶。他從農村考到南都大學,憑自己的努力在南京紮根。

老楊年輕時,風度翩翩儀表堂堂,脾性又佳,直到現在氣質依舊。他和人說話時,不論對方身份高低,都是慢條斯理、一絲不苟,年輕時不知被多少姑娘惦記過。

和他相比,楊媽媽就普通多了,她家姊妹多,生活艱難,因此她連高中都沒讀。不僅如此,楊媽媽性子急,和溫柔二字絲毫搭不上邊。

老楊睡前習慣看西方文學,楊媽媽就自己玩消消樂,玩了兩三年,已經玩到兩千多關;老楊愛好廣泛,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平日尤其喜歡研究星星,而楊媽媽只會和退休老教師搓麻將。

楊思煥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兩個人是怎麼湊成一對的,卻看兩人結婚二十多年,還像熱戀中的情侶,在她面前秀恩愛。

一家三口經常一起散步,就天南海北地聊,話趕話就聊起楊思思名字的由來。

楊媽媽拍著女兒的肩膀,略帶嘲諷的說:「你不知道,我們剛結婚的那會兒,你爸還在南都大學物理系當老師,有個女學生長得那叫一個絕色,她看你爸那眼神,....」

楊爸爸適時清嗓子打斷:「越發的不著調了。」

「還不准人說了?」楊媽媽嘲笑道。「後來聽說她嫁給了一個德國老頭。她名字我到現在還記得,叫高思思,後來你出生,你爸就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楊爸爸無奈地笑笑,不說話。

「哈哈哈,爸,真的嗎?看來我真是你的小情人。」

「別聽你媽胡說,巧合而已,當時是沒在意,不然也不會取這個名。」楊爸爸輕嘆一口氣。

楊媽媽笑著繼續排揎:「越描越黑,咱倆在一起之前你就和你們班那小誰膩歪過,不說別的,你敢說,你和我結就沒其他心思?」

楊爸爸望天沉吟良久,開口正色道:「我說沒有,想必你也不信。確實有過,還不止一個。」楊媽媽聽了竟也不生氣,聽楊爸爸繼續說:「世上優秀的女人多了,我不是聖人,有些時候也難免動心,但也只是心動罷了。」

說著,摸了摸女兒的頭,開始語重心長地說:「現在年輕人動輒就為了所謂的真愛離婚,我看都是作的。毛毛,我跟你講,很少有人一輩子只愛一個人。沒結婚前你可以轟轟烈烈,結婚之後就要三思而後行了。」借著教導女兒的話頭,楊爸爸就將話峰轉過去了,微微笑道:「再怎麼心動,那也只是浮雲,陪你走到最後的才是你要珍惜和愛護的。珍惜眼前人。」而後攬起楊媽媽的腰。

夕陽下夫妻二人相視一笑,拋下女兒上前走了。

時隔多年,楊思煥回憶往事仍覺得心暖。

這次她是真醉了,這種感覺不大好受。趴在桌案上,她仿佛聽到老楊溫聲在她耳邊說:「毛毛,不管怎麼樣,既然在一起了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一切朝前看。你自己選的人,認定了就該相信他,過去的就叫它過去,兩個人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好......」她吃力地睜開眼睛,望著窗外點點星光,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沉沉地睡去...

日子在上朝、放衙中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冷,百官朝服也由薄變厚。

北風呼嘯了一夜,初雪飄然而至。

今年是鄉試年,六部有不少官員被下派至地方主持鄉試。禮部也有三四人被派遣出去了,很多雜事積壓下來。

楊思煥身兼禮部員外,自然得多擔著些。這日下朝之後,她像往常一樣準備回禮部衙門,剛要出宮,就被人叫住。

回頭看,是個宦官,那宦官半低著頭,恭立在茫茫大雪中,模樣似曾相識。「楊大人,太女殿下召您過去。」嗓音獨特,帶著幾分戲腔,楊思煥終於記起來,這就是恩榮宴那日為她引路的太監。

近日朝中整肅貪腐,不少大臣捲入其中,朝中上下一片肅殺之氣。那些落馬之臣,多半有個共通之處:暗地裡或多或少都和太女有過往來。

前有暗奏梁王不軌,後被封至北漠,離京不久就病死途中。如今言官奏太女謀逆。有道最是無情帝王家,比皇帝更難做的便是皇女。

「大人,殿下還在等著您呢。」宦官低聲催促,頭緩緩抬起,漠然望向楊思煥。

她回過神來,緊抿著雙唇,提步朝宦官走去。風口浪尖上,在這皇宮中、眾目睽睽之下,太女傳召她,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楊思煥跟隨引路的宦官去了東宮,宦官進去通報,她就侯在殿外,很快就有人過來將她領到書房。書房敞亮,朱承啟就坐在書案前,半邊身子被屏風遮住。

楊思煥跪下見禮:「微臣參見太女殿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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