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正因為食人花稀有,在當今的
玄天大陸僅此一朵,他才覺得適合送給她。
溫霜白垂下眼簾,輕輕抿了抿唇角:「為什麼?」
謝子殷緩緩抬手,越過一桌菜餚,將切得很好看的蛋糕遞過去:「我覺得原因已經很明顯了。」
「明顯嗎?」溫霜白小聲質疑,在她看來,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很明顯,都是悄咪咪的暗示和試探,時而會讓她產生一些他到底在想什麼的疑惑。
「沒有吧。」溫霜白伸手去拿蛋糕,果斷搖頭,輕哼道,「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話音落下時,裝著蛋糕的瓷碟一角已經擱在了溫霜白手心,謝子殷正欲鬆手。
可就在她想拿走時,本欲鬆手的男人眉梢微挑,修長的指節一用力,重新抓住瓷碟,任憑溫霜白用力,瓷碟就在半空中,紋絲未動。
「那好。」謝子殷抬眼,面容肅然,直視她,「溫霜白。」
溫霜白莫名心就咯噔了一下:「嗯?」
「我……喜歡你。」謝子殷語氣儘量平靜,但說著說著,越說越輕,耳尖一下子就紅了,清冷的聲線細聽有一絲顫音,「你,要試著和我談一下戀愛麼?」
此話一出,連帶著溫霜白的指尖都跟著顫了顫。
片刻後,她如夢中驚醒般,飛快收回手,連蛋糕都不要了,低著頭坐著,狀態突然間就變得不對。
謝子殷忽而有種不好的預感。
男人耳尖那抹紅來得快褪得也快,他頓了頓,隔著桌子,將蛋糕輕輕放在她桌前,沒再開口說什麼,也沒有催促。
本來,謝子殷沒打算在今夜說什麼。
他就是想給她過個生日,但她既然問了,他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便順勢答了。
而且評估她的表情和反應,他覺得,她好像也對他有意思。
可現下看來,似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謝子殷拿起酒杯,淺抿了口,在想如何補救。
一片死寂中,溫霜白悶悶開口:「謝子殷。」
「嗯?」
「其實,我覺得我們當朋友就挺好的。」溫霜白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手腕上食人花的枝葉,斟酌著說,「我挺滿意我們當下的關係,你,還有我們小隊的其他四個人,我真的不是很想去改變些什麼。畢竟友情,比很多關係都要長久,不是嗎?」
謝子殷不想說話,於是就沒說話,垂著眸,半張臉藏在陰影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霜白看他一眼,又收回,指尖在桌沿划來划去:「所以謝子殷,我覺得,嗯,我的意思是,可能,我們……嗯,可以試試。」
「………………??」
在她一堆似乎要宣告拒絕的轉折語後,聽清她話中意思的謝子殷一臉問號地抬頭,擰著眉:「什麼?」
心滿意足欣賞完他的臉色,溫霜白嘴角忍不住揚起,拿起勺子開始吃蛋糕,含糊不清地丟給他一句:「聽不懂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