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殷任憑螃蟹被搶,接過話頭,講話很難聽:「他就是知道找不到才找,要真有天雷,你看他敢進?」
溫霜白恍然大悟,認同道:「謝狗,你說得對。」
那狗男女纏纏綿綿對罵間,李灼華突然間重重一拍桌,問大家:「若你們遇到天雷,你們會如何與之抗衡?!」
陸嘉垚抓耳撓腮,誠實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不會被雷劈……」
沈鶴風當時一筷子就敲過去了,兩人扭打在一起。
旁邊的銀玄迅速護著食碗飄遠,並有氣無力傳來一句:「我,等死。」
「我會苟著,找到它的老巢,然後把它占為己有,收入囊中。」溫霜白一臉財迷地搓著手暢想,「天雷應該也算天材地寶吧?」
謝子殷嗯了聲,在旁邊幽幽來了句:「所以誰是狗?」
之後又是一場混亂的大罵戰。
後來,沈鶴風一直沒在冥道中遇見天雷,此事不了了之。
但現下,沈鶴風決定採取一下溫二白的餿主意。
……
看著玄天鏡中頭上一直在冒煙,但始終還有口氣在的沈鶴風,許靜書忽而輕輕咦了聲。
她坐直,掐指一算,有恍然之色。
許靜書莞爾,真心實意為這個命格不太好的弟子高興:「也許,不被選擇,於鶴風而言,就是最大的機緣。望他把握住。」
聽完許閣主的話,曹興稍微放心了些,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後一個倒霉蛋,銀玄身上。
很幸運,此次銀玄有了機緣。
很不幸,他所走之路是最遠,最繞,最曲折,最長,考驗內容最雜的。
好不容易
過了一關,長發男子雙目呆滯,拄著銀劍,往身後的牆一靠。
他不懂。
先前的殺妖除魔,除魔殺妖就算了。
為什麼劍修傳承,要他穿針引線織一千件衣裳?
好吧,幸好他還真的會。
小時候,兩個師妹的衣裳,都是他縫補的……。
銀玄想靠一下,休息一會兒。
但他一靠下去,眼前天旋地轉,轉眼間,他便到了一座劍山之下。
銀玄望著插滿山丘的一把把上好法劍。
每一把劍,都比從小陪在他身邊的銀劍要好,但他一點都不動心,他只覺得好累啊。
好累。
怎麼還要爬山。
銀玄認命上劍山,苦著臉將最高處的寶劍拔出,然後丟下,再把自己的銀劍插上去。
他始終認為,劍修的實力,不在於手中握著何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