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竹已的臉上和手上的皮膚都清爽了許多,而且繼鼻腔不流血後,口也不咳血了,曹茵也讓她們停止了按壓迎香穴的動作。
上前將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右手的脈上,很快又讓她換了個手,沉思一會兒,又翻了翻她的眼瞼,以及讓從竹伸出舌頭看了看。
嗯,舌紅苔黃,脈弦數,曹茵心中大概有了判斷。
這些舉動在後世人看來十分尋常,但對於陳朝的女性來說,還是有些羞於在小郎君面前這樣,不過,這些全是-旁觀者內心的想法,對於剛才經歷了被判活不了的從竹來說,她經歷了大起大落,心緒自然是不一樣。
「你現在是不是處於生理期,嗯,不,就是月事期?」曹茵小聲詢問,但許老醫官一直站在她身旁,自然是聽到了,同樣聽到的還有離得近的這些人。
好在也就這些人在,從竹只是害羞的點點頭。
「你這次來是不是量並不多?胸部和兩肋下都會有些脹痛,像是胸部疼?」
「口也容易覺得苦,咽喉部位覺得有些乾燥?吞咽唾沫時會出現輕微的疼痛感?且如廁時小解色澤顏色過重?」說到最後,曹茵的聲音越來越低,畢竟這裡涉及到一些隱私的情況。
曹茵的話語一出,從竹先是思索了下,接著就不斷的點頭,這位小郎君說的症狀她好像都有,但是因為之前每月也偶爾會出現這些情況,所以她並沒有在意,但最後說的那一項,她還真沒有仔細留意過:「小解的色澤我沒有關注過。但口苦和難以吞咽唾沫我是有。」
她們倆正常的溝通,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別看這小郎君年紀輕輕的,臉黑黑的還有個胎記,但怎麼比許老醫官都說的頭頭是道呢。
不過從竹這些症狀,其實並不止是她有,其他婦人或者婢女也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而且幾乎每次月事期都會出現,只是輕重不同罷了。
「我大概明白了,」曹茵收回把脈的手,說:「你這並不是大病,只是倒經了,因為順流不了,排不出去的經血倒流從鼻腔和口腔而出,這才是吐血的真正原因!」
她這話一出,別人震驚與否不知道,但是許老醫官卻是十分驚訝,連臉上的褶子都因為雙眼瞪大,嘴微張而稍顯少了點。
「這,你此話可真?」他比從竹更早開口詢問。
他這般心急倒也理解,畢竟最開始的時候,他對此卻是束手無策的,但是他束手無策的病症卻
被一個嘴上毛都沒長齊的黑臉小子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他能平淡接受才叫奇怪了。
「真!」曹茵點點頭,轉而對從竹說:「我這裡有兩個方案,你聽聽看選擇哪一個來治療。」
來了來了,殷予不由的坐直了身子,臉上原本稚嫩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上一世怪醫的第二個怪出來了,別的醫者都是一錘定音,對於一些常見的病症一般只是號脈,連問都問的少,診斷後直接給患者開藥。
但怪醫不一樣,她每次看診後,會將病症的症狀一一跟患者確定,再然後她會提出不同的治療方案,讓患者進行選擇。
若不同的治療方案僅僅是因為藥材的貴重而進行選擇就罷了,她還會有不同的治療方式,比如說,宮裡的老醫官不屑於使用的江湖游醫的藥敷,以及需要有家族傳承才會的針灸,甚至於藥膳她都有所涉獵。
而正是她治療方法之多,以及每次治療前都會詢問患者,讓患者選擇如何治療,最開始的時候大家會覺得這人不懂醫術,只會些假把式才會如此。
但是陳朝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選擇醫者的權利,而怪醫最開始走的也是平民路線,平民缺醫,怪醫雖然怪,但是她治病能力不低且哪怕有些病最後治不好,卻也會提前實話實說,這時候更多的是提供一些能緩解患者疼痛和苦楚的治療方式。
「第一個治療方案屬於外治的方案,用藥敷或者針灸的方式來進行治療,藥敷需等下次行經前才能治療,且需要根據情況進行兩到三個月的治療,針灸也不是個短期便能解決之事;第二個治療方案是喝湯藥內服的方案,雖然也需要每月喝藥調理,但是比起需要等待,這個是現在能採用的方式,只是我這裡藥材有限,若是要配藥劑,得等到雲洲後。」
「不用,」在旁邊好不容易等到機會的許老醫官說:「我這裡帶了不少藥材,若是不夠,應是可以去官船的藥房看一看,實在不行,可以就近尋找停靠點,購買。」許老醫官現在十分好奇這位小郎君開出的藥會是怎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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