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堂?」顧安問。
「白虎堂。」那漢子說完後趕忙磕頭求饒,我們弟兄幾個才加入白虎堂沒多久,你們這還是我們接的第一個單子,求求壯士放過我們兄弟幾個。
曹茵看向顧安,她對此沒有別的想法,顧安也回看她,再看向倒下的幾個人,思索了一瞬,直接反手一敲,將這個也給拍暈了。
「你怎麼看?」顧安看向倒下的四個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轉頭問曹茵。
曹茵眨著清澈的眼睛,回看他,「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壞人從不會說自己是壞人,咱們不殺人,但是我想劫財,可是又怕劫財後他們會對我們不死不休。」
原以為顧安會拒絕,畢竟他是身上有官職的武官,誰知道連猶豫都沒帶猶豫的,顧安下巴朝這些人指了指:「你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他們消失記憶?若是不能如此,只能殺了後摸屍來得最簡單。」
「那就殺了吧,反正在這荒郊野嶺,等到被發現時,指不定被野獸啃食的什麼都沒有了,還能……」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見原本昏迷著的幾人都清醒過來,嘴裡一直喊道:「壯士饒命,我們身上的銀錢都給壯士,不要殺我們啊,我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小娃,若是死了,家裡人就沒有依靠了……」
「噗呲~」曹茵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這台詞這麼的熟悉呢,就好像古今通用似的,見到幾人都看向自己,她指著顧安:「那我跟他不也是上有老母下有小娃,你們怎麼就能對我們下殺手?拜託,雙標不要太嚴重好嘛!」
在場的人雖然不懂何為雙標,但不妨礙他們理解曹茵話中的意思。
「求求俠女,我們真的是第一次接這種活,家裡也真是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俠女放過我們。」
「想要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你們得吃了我特製的毒藥表示你們不會想要害我們,其次,你們回到堂中,說沒有追蹤到我們的蹤跡,然後從你們堂主那打聽誰要害我們,等一個月後,我來雲城時,你們來跟我們說明情況,我再給你們解藥,」曹茵從腰間的布袋裡掏出個竹筒,打開後在這幾個人眼前晃了一圈,接著說:「又或者我現在就餵你們吃劇毒的毒藥,又或者一刀斃命,給你們個痛快!」
啊這,四名漢子對視一眼後,由領頭的那名漢子為難道:「可是我們這一幅鼻青眼腫的樣子,也不像是沒有追到人的,回去這麼說,堂里的人也不會相信。」
「那意思是,你們接受了第一種,吃毒藥當內應?」曹茵不答反問道。
見到四人都點頭,她說:「這還不簡單,你們沒追到不代表你們沒來追,追的途中不小心被我們發現,然後誤入我們設下的陷阱,就這樣了,」見到他們還有話說,她不耐煩道:「怎麼能不引起懷疑,完成任務是你們該思考的,再問我直接送你們去見你家祖宗!」
……
等到曹茵和顧安再次上路時,他們從小路走到了主道上,一路平坦了許多。
顧安:「所以你餵他們吃的真的是毒藥?」他怎麼記得曹茵曾經說過,她不會醫,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藥。
曹茵搖頭,「沒有,我哪裡會有那些藥,但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放他們回去呀!」
聽到這話,顧安抿嘴笑了笑,駕著馬往前奔跑起來,這曹小娘子,還真是個有意思的。
第25章 認親昏迷
往後的行程十分順利,在第三日的清晨,顧安和曹茵看到了武義縣城門,拿出文牒進到城內,倆人直接來到縣衙。
站在一幢明顯比清頭縣縣衙要大上許多的房子外,顧安出示身份文牒
,找到縣衙專門負責戶籍登記的書吏,拿出曹茵的路引。
書吏接過路引,邊看邊抬頭打量曹茵,看得十分仔細,「你是曹茵?你可還記得家裡還有哪些人嗎?怎麼這會兒才尋來?」書吏徐成的眼睛一直盯著對面的小娘子,除去臉上的胎記不說,五官的確跟曹老二家的二兒子有些相似。
「我被我阿爺撿到的時候,高熱不醒,再醒來時已沒有過往記憶,身上只有這份路引,阿爺在世的時候托鏢局往雲洲武義縣這邊遞了許多消息,但是沒有回訊,這一次……」曹茵看了眼顧安,「這一次遇到目的地同是雲洲武義縣的顧郎君,便想著不若親自前來看一眼,若真尋不到家人,也算是死心了。」
「是了是了,還是得回家來看一眼,托鏢局辦事肯定不如自己來一趟合適,你父親每月都要來衙門詢問一下有沒有人帶著你的路引前來,你先在此等待些許,我讓衙役尋你父親來。」徐成聽了曹茵的話語,點頭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