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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娘子,他在官衙立契這麼些年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卑微」的立契方,他眼神不禁看向曹茵和武氏,難道她們對大娘子下了藥?才會讓米鋪家大娘子這般胡言亂語?!

可能是他的眼神過於明顯,大娘子繼續道:「大人,民婦此刻思維清晰,所說皆為自願,還請大人幫忙起草契書。」

徐成見米鋪家大娘子堅持,搖搖頭,拿起筆略加思索,按照大娘子剛才所述的內容起草了一份契書。

曹茵過目一遍,發現除了大娘子所說內容外,徐成在其中添加了醫者須遵守的職業操守內容:不得有任何故意毒害等行為,醫者所用藥方和藥材需對症之類等。她反覆研讀了三遍,沒發現問題,點頭確定。

而一旁的大娘子更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了,雙方簽下名字按了手印,契書一式三份,雙方各執一份,官府留存一份。

辦完這件大事,跟祝娘子約好後日去莊子複診,曹茵駕車去了福來客棧。

路上,曹茵將四海鏢局從阿爺這拿了千兩銀票給曹家人的事情跟武氏說了,她回想著這趟回來家人對她的態度,有些事情也沒必要瞞著家人。

武氏:「什麼千兩白銀?!我們從未見過,我之前還在跟你阿爹說呢,過去十來年但凡有你的消息傳來,我們早就去峽靖郡尋你了!」她這話一點也沒虛言,當初家裡老大為何進鏢局,也有此原因。

「阿娘,在我阿爺去世後,我有去清頭縣的四海鏢局鬧過,他們拿出了你們簽收的憑據,上面的落款的確跟阿爹路引上的落款字跡有九分相似。」

後世的筆跡鑑定並不是按照相似程度來鑑定,會根據筆畫的順序和形狀、壓力和速度、整體布局以及個人特徵來綜合判斷,這在刑偵中屬於專業領域。

「你爹那幾筆字是在肅州時跟著咱家鏢局的大掌柜學的,要說筆跡一樣,跟他一樣的人多了,大掌柜也不止教了他一個人,只要是臨摹了大掌柜的人都一樣,」武氏越說神情越認真,「包括你那大伯和你大哥、三弟,不過你三弟進了書塾後,又臨摹了別的字帖,怕是現在並不太一樣了。」

去到福來客棧,武氏心中掛著事,板著臉拉著曹承德進了他在客棧後院的房間,將事情都說了遍。

曹承德陷入了沉思中,許久後道:「我說蔣氏怎麼會突然能拿出那麼多銀票來,原來並不止是他們賣了前面三個閨女的聘禮錢。」

武氏撇撇嘴,「現在買個死契的丫頭才5至8兩,村里聘禮二十兩封頂,就算算上盼娣和招娣也不夠150兩銀。以這麼些年我對蔣氏的了解,她既能拿出這麼多銀錢來,必然是手上不止這些銀錢。」

曹茵:「當日蔣氏拿出錢來時,阿奶、阿爺跟大伯一點都沒阻止,若是那錢不是蔣氏的私房,以他們的脾氣性格,肯定不會那般平靜。」從那三人趁著蔣氏躺

床上就不給飯吃的態度也知道,這一家子都是只顧著自己的性格,若是蔣氏拿出來的銀錢有他們那一份,他們定然不會不阻止。

「嗯,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這事得從長計議。」曹承德跟曹家人相處時間最長,最明白他們有多自私自利。

而被他們念叨著的蔣氏,在能下床活動後,也做了件大事,讓原本可以起身的曹承恩、曹林和曹吳氏,又癱回了床上。

能自己當家做主的日子不要太好,她現在把持著整個曹承恩家,盼娣在家照顧那三個病號,還負責做飯菜等雜七雜八的活計,另一個招娣除了負責以前的活計外還成了她的人,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聽話的很。

而她也再也不用看婆婆的臉色了,煞是舒爽。

這一日,到了招娣和武芠約定的時間,招娣背著背簍去了城南那片林子,曹承恩家養了兩頭牛,每天牛要吃的草都是招娣負責。

武芠從隨身的背簍里拿出點心遞給招娣:「最近怎麼只有你出來,盼娣呢?」雖然兩個堂妹中她更喜歡招娣一些,但對於愛哭又逆來順受的盼娣也不是不關心。

「我阿爹阿奶和阿爺他們又動彈不得了,四姐得在家照顧他們,」招娣吃著糕點的間隙說道:「芠姐姐,阿娘將我阿爺、阿奶和阿爹藏在家裡的銀錢找了出來,不過阿娘說我阿爹藏得深,還有些沒找到。」也不怪她為何知道,實在是家裡這些人藏錢的地方都十分隱蔽,蔣氏一個人找了一會兒就煩了,便吩咐招娣幫她找。

比起銀錢武芠更加好奇為何那三人又癱了,二姐之前說過只打算讓他們癱到院牆砌好而已。

可她家的院牆早已修好,怎麼這幾人還癱著呢?!

招娣搖頭,她哪裡知道這些。

倆人說了會兒話語,叮囑她要多照顧自己後,武芠背著背簍回了村西,在路口看到了蔣氏,比起之前的富態圓潤,養了次傷的蔣氏身形瘦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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