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竹眼睛一亮,宮裡的醫官說過牛乳加熱後喝了對身體好,但是小殿下卻是不愛喝,她們這些隨侍在身邊的宮女和嬤嬤也發愁,現如今有這種好辦法,是不是……
「這個再好喝,也不能多喝,畢竟有茶葉和糖,」曹茵倒是不知道從竹的苦惱,只是出於科普的心態,這麼介紹道:「不過,牛乳可以做的小食不止這一種,像姜撞奶也不錯,而且偶爾吃些姜,還挺好的。」
「姜撞奶是什麼?」從竹問,「也不知道難不難做?」
她這問的,實在是太明
顯了,曹茵很難聽不出她話語中的好奇和嚮往。
「倒是還好,等下回做著試試。」也不是她不願做,主要是,小孩子腸胃弱,牛乳再是個好東西,也不能日攝取太多,而且他們這陳朝人的腸胃對牛奶的接受度有限,沒看很多人都有乳糖不耐。
他們這邊過得十分愜意,那邊的格日勒也出發回了草原,不過他這趟回去,將巴圖留在了黑水城,一來是巴圖上回傷的有些嚴重,還沒好全,另外一個原因也是留在這裡也能及時知道黑水城的消息。
畢竟,都尉府來貴客的消息,黑水城這邊都傳遍了,哪怕他們在柏蘭巷也已聽聞「。
馬蹄踏過嫩綠色的牧草之上,遠處狼嚎聲隱約可聞。
格日勒掀開氈帳時,濃重的藥草味撲面而來。叔父特庸倚在獸皮榻上,右手緊攥著胸口,唇色蒼白如霜。案几上的銅碗裡,未飲盡的馬奶酒已凝出一層薄冰。
從小到大見過不少次的格日勒立馬明白了,叔父這是犯病了,他趕忙從懷裡拿出從醫藥館買的藥丸,塞進了叔父的嘴裡,「叔父,我是格日勒,這個是可以救命的藥丸,你快吞咽進去。」
叔父瞧見來人是他後,順著就將藥丸吞咽下去,好在這一次症狀不算嚴重,就算格日勒不會針灸也沒有放血,但藥丸入喉瞬間,特庸額角青筋微顫,隨即舒展開來。
等到叔父可以喘上氣,說出話語後,他才怒道:「怎麼帳篷里都沒有個伺候的人!」這要不是他剛好過來了,叔父真要有個什麼事,什麼都晚了。
格日勒的叔父特庸此時氣息平穩許多,見侄兒發火,他道:「別怪他們,都是我讓他們離開的,今日呼倫部落的人來找我。」
格日勒皺眉:「他們又來遊說咱們加入征討黑水城的大軍?」這些年,呼倫部落的人就沒死心過,哪怕他們一直拒絕。
特庸苦笑道:「他們從未死心。」
格日勒指尖輕叩案幾,發出規律的聲響,「叔父,」他緩緩道,「呼倫部落此時提出此事,莫非是知曉陳朝那位貴客的身份?」特庸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他的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特庸的注意,「你這話,是何意?」想著侄兒從陳朝才回來,「是那邊有什麼動靜了?」
這趟回來他本就要將這趟在陳朝得到的消息都說一遍,所以也將這段時日發生在黑水城的事情都說,包括自己發病被曹娘子救了的事。
這一說,就說到了外面暮色,用晚膳的時候,特庸跟侄兒還說了最近來到部落的陳朝商人,手上有那藥丸,藥瓶跟格日勒帶回來的藥瓶十分相似。
格日勒好奇道:「藥商,從陳朝來的?」因為莫日庫本身時常去往黑水城,所以一般陳朝行商來草原,不會來莫日庫部落,所以他才會這般好奇。
特庸點頭,「帶來的別的東西不多,主要是賣藥丸,什麼祛風寒的,退熱藥,這些不老少,因為你一直在黑水城跑,所以部落里的人最開始並沒多去看,直到,那烏庫家的阿奶前幾日發熱,喝了部落里巫醫熬煮的藥水沒有用,要放棄時,病急亂投醫,去陳朝商人那買了退熱藥丸,吃了下去,兩個時辰後,那熱就退了下去了。」
格日勒聽到這話,立馬感興趣起來,要知道,曹娘子的藥丸,是他在黑水城活動了這麼久見過的效果最好的藥,「快,這行商在哪兒,我想要去接觸一下,別說這趟我去黑水城,的確發現了一家醫藥館的藥丸很好,不過對方想要咱們的凍傷膏,但若是……」若是能從別的渠道買到合適的藥丸,他就不用苦惱那凍傷膏的事了。
別看他們部落號稱是草原第二大部落,但是其實這些年在呼倫部落底下並不好過,特別他們一直保持著不與陳朝動真槍的態度,這讓那些跟著呼倫部落的其他人很不爽。
還說他們莫日庫部落的立場跟那春日部落一樣,是親陳朝的,是陳朝的狗,但是現在春客部落被拋棄了,他們還不棄暗投明,就應該加入征戰的隊伍。
「這趟我在黑水城,遭了人的黑手,要不是巴圖奮力護著我,我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巴圖這趟沒回來,也是我讓他在那邊養傷。」
特庸怎麼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對格日勒出手,他坐直了身子,面色比起之前黑了三分:「那你怎麼不找人傳消息回來,還獨自回來一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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