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抵達部落,曹茵也顧不得看部落里大小帳篷的盛景,下馬後被帶著去了最中心的大帳篷,部落里的人瞧見格日勒一行人回來,其中還有一些陌生人,紛紛圍了上來,他們都知道格日勒是去迎接陳朝的郎中來救部落長的命的。
只不過,他們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像會治病的女郎中的身影,卻是瞧見個瘦弱的穿著男裝的年輕女子正跟在格日勒身後往部落長住的帳篷走。
原本因為神醫的到來而開心的心,瞬間被失望包裹。
「這還沒我家三娃大的女娃娃能做什麼?」
「要不我們還是殺幾頭牲畜讓巫醫求神吧!」
大家嘴上說的番邦語,曹茵聽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不信任,畢竟臉上的神情真實反應了。
不過曹茵並不在意,這樣的話語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聽了不少,有沒有本事,試試就知道了!
同樣有此想法的還有特庸的家人,他們只從格日勒的嘴裡聽過曹娘子的醫術有多厲害,但是卻沒有親眼見識過,加上曹茵的確看著太年輕了,一時間,特庸的妻子,也就是格日勒的叔母也不確定該不該讓這麼年輕的小娘子給自家男人治病。
不過,根本容不得她說出拒絕的話語,曹茵瞧見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特庸,立馬便揮手讓格日勒清場,現場只留下了曹茵、顧安、格日勒、以及特庸的大兒子麥吉樂在帳篷里,其他人都被清場到帳篷外。
經過面診和問診之後,曹茵可以確定特庸是厥心痛導致的昏迷。
格日勒上回犯病時,正好曹茵在,通過急救藥丸和針灸放血後,急症來得快,也去得快。
但是特庸部落長病情比格日勒當時要急,好在用急救的藥丸保住了心脈,但是拖了好幾日,現在只能下重藥,將人先給弄醒後,然後再來根據情況下藥治療。
曹茵三言兩語交代病情,格日勒喉結滾動,用番邦語跟麥吉樂解釋了一遍,麥吉樂的眉頭越皺越緊。兩人又去到帳篷外跟家人商量後,再進來時,還有格日勒的叔母一起。
「好了,既然你們同意了我的治療方案,現在你們弄暖帳篷,將他的上衣去除,我要用針灸將他身上的淤堵部分給疏導開。」
曹茵從藥箱裡拿出銀針來,除格日勒以外的患者家屬看著那細長的銀針,心裡不禁發寒,他們在這之前從未見過針灸,別說還要將這針扎進人的身體裡。
叔母拉著格日勒到一旁用番邦語問:「格日勒,這能行嗎?可別讓你叔父更……」她一直在草原長大生活,從未去過陳朝,更是不知道還能用銀針扎進裡面治病之說。
格日勒耐心跟叔母解釋:「這針灸好用的,我當時也針灸過,還放了血,喝了藥湯,這事咱們得相信曹娘子,她肯定有辦法的!」這話說給他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聽到這話,叔母幾人雖然擔心,還是點頭同意了。
得到家屬的同意,曹茵這邊就開始治療,銀針過火消毒後,她開始在特庸身上針灸,隨著銀針一根根立在特庸的身上,病患家屬們的心也被揪了起來。
曹茵額角滲出細汗,指尖微顫,銀針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特庸的情況比當初格日勒還不一樣,淤堵也更厲害些,所以曹茵除了扎了上回的穴道外,還多扎了些活血祛瘀的穴位。銀針一根根落下,叔母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衣襟被揪得皺成一團。
最後一根銀針拔出,特庸的眼皮微微顫動,指尖輕抖。眼睛一直盯著叔父情況的格日勒的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太好了,叔父還活著!
幾個呼吸間,特庸悠悠轉醒,最開始雙眼無神,也沒有焦距,緩了緩才看到身邊圍了這麼多人。
只不過他現在眼睛睜開了,卻是嘴無法言。
不過,就憑銀針把人救醒了這一點,特庸的家人們對曹茵說的話,一點都不懷疑了。
躺在床上的特庸這會兒情緒也十分激動,眼前一黑昏睡前,他想過很多,比如說自己就這麼死了,莫日庫部落的未來何去何從?侄兒格日勒這會接手,可不是個簡單的事,要是自己能幫格日勒再撐個兩年,肯定又會不一樣。
帳篷內曹茵在治療,帳篷外,一堆人圍在帳篷外,他們對於部落長的身體十分關心。當然,其中也有呼倫部落和王三武這些人。
花白頭髮的老漢一直關注著人群中的趙虎幾人,這些人身上的氣勢看著就不一般,但是你要說他們是上過戰場廝殺過的那種兵士,又不太像。
「吳淞,這些人,你在黑水城見過嗎?」老漢問道,要是都是鏢局的人,那麼,肯定能遇到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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