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林剛好路過,見幾個知青搶劫花愛黨,認出他是周姥姥的外孫,又想到從前祖孫倆被這幾人欺負,奶奶更是因他們而死,就衝過來拼命。
可到底他才十六歲,身子骨也比不上那幾個知青,沒幾下就被他們按在底下打。
若不是花建設幾人趕過來,今天沒準就要被打死了。
聽完花愛黨的控訴,花家眾人,趕車的周三爺和跟來的劉會計都氣的咬牙,尤其是周三爺,小老頭氣得直罵:「小雜碎,什麼樣的爹娘才能養出這一群狗雜碎?缺了八輩子德,也不怕遭天譴!」
他在村里輩分算是大的,經歷過戰亂、災荒,可以說是看盡世間炎涼冷暖,能把他氣成這模樣,可見那幾個知青有多讓人恨了。
劉會計也跟著嘆氣,「啥時候才能把他們送走?再讓他們這麼禍害下去,村裡的名聲都要壞完了。」
自從分完田地後,村里大家都是勁往一處使,都想著村里能更好。
直到那幾個知青來了後,分給他們的活不好好干就算了,今天這家偷只雞,明天那家偷倆蛋,有兩個男知青更是干出大晚上往人家大姑娘屋裡鑽的事來。
可以說,村里除了那幾家特別不好惹的,就沒有沒被他們禍害到的。
尤其是知青點附近幾戶村民家裡的自留地更是遭了秧,他們不但自己吃,還偷了去城裡賣,逮到了就胡攪蠻纏,打死不認。
偏那兩個男知青家裡在上面有關係,送去縣裡,用不了兩天就放回來。然後他們在村里耀武揚威,再變本加厲,這幾年被他們鬧的村民們真是苦不堪言。
被按躺著的花建設氣的躺不住了,一撲棱坐起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就不信沒有能管得了他們的地方。明天我就去市里告他們,就不信市裡的領導也能眼看著他們禍害百姓不管。」
周來英把他往下一按,「都說是了是面有人,上面有人了,你還逞啥英雄?頭都被砸啥樣了?趕緊躺著吧。」
花建設氣不過,「那就讓他們在這麼胡作非為?老二現在是大隊長,由著他們胡來,他這個大隊長不怕跟著吃瓜落兒?」
周來英眉頭擰擰著,一臉不甘地道:「那咋辦?人家上面有人,咱們家的細胳膊還能擰過人家的粗大腿?」
花大花也跟著罵:「一群雜碎,哪天咋不來道雷把他們劈死?」
就是被雷劈到這裡來的花忍冬最聽不得這個,「大姐,雷也不一定就劈壞人,要我看,還是咒他們掉溝里摔死,掉河裡淹死更有譜。」
花大花哼了聲,「都啥時候了,你還管他們咋死的?我咒他們死,他們還真能隨我心意地去死?我要是有那本事,保准不讓他們活過今晚。」
周來英警告道:「我知道你主意正,但這事兒你別管,那幾個小出生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別被他們沾上壞了名聲。」
花大花也不是真天不怕地不怕,聽了周來英的話,悶悶地嗯了聲,心裡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