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姥姥得意地哼了聲:「那是,我家每年端午摘的露水都最多,一直洗著,耳聰目明,你們這些小年輕都比不了。」
不管這話里有多少水分,但聽在旁人耳中,想到今早起來的目的便一轟而散。
周姥姥急了,「你們跑啥?哎呀,二花快著點兒,別讓他們把露水都摘沒了。」
花忍冬已經到了周姥姥身旁,挽著她的手臂忍著笑意道:「沒事沒事,這滿山遍野的露水,還能都讓他們摘沒了?」
趁機又給周姥姥身體裡輸了些異能,周姥姥立時就覺得身體通泰,拍著花忍冬的手,「要不怎麼說我就稀罕二花丫頭呢,你就是往我身邊一站,我都覺得精氣神好。」
旁邊響起一聲極低的冷哼聲,若不是花忍冬耳力好幾乎就要漏聽了,扭頭望過去,正對上張雲不屑高揚的下巴。
花忍冬懶得與她計較,可這攪家精著實太煩人。周家的家事她不想參和,但這女人都哼到自己跟前了,又是黑天暗地的,不給她點教訓都出不來這口氣。
接下來的路程,張雲時不時就要被腳下的草根絆一下,連著摔了十幾個大馬趴,周姥姥都沒眼看了,「張雲啊,你今兒這腳是不是有點啥毛病?還不如我這老婆子,要不你就回去幫艷紅把早飯弄一弄吧。」
張雲也是被摔怕了,平常人摔跤,就是再倒霉,摔兩三個就頂天了,她明明都很小心了,可這腳就像是灌鉛了似的,十幾個跟頭,要說不是衝撞啥了,她自己都不信。
答應一聲往回走,邁步小心翼翼的,可就是這樣還是在眾人跟前又摔了兩個大跟頭,周姥姥無奈了,「春蘭,夏荷,你倆扶著你們娘一起回吧。」
周春蘭和周夏荷本就是不情不願被叫起來的,聽了周姥姥的話趕忙就跟上張雲一起回去了。
這一回,不但張雲又摔了好幾個,連帶著兩個閨女也跟著摔了,大家看的心驚,想的卻是:張雲肯定是衝撞啥了,這幾天還是離她遠著點兒,別讓她給妨著了。
前幾天下了幾場雨,今早的露水格外重,花忍冬用小碗裝了半碗露水,衣袖和褲腳就都被打濕了。
農村清晨的早晨還有些冷,也就是花忍冬這一世身體素質好,修煉更是不畏寒暑,換作上輩子那個身體,怕是要冷的打寒顫了。
這時天還很黑,花忍冬偷了個懶,找了個草稞里坐著,利用放出去的異能和空間收集露水。
突然異能感應到前面的草叢裡趴了個人,開始花忍冬只當是同來收集露水的人,慢慢發現那人竟是一動不動,但呼吸平穩,不像是暈倒的,這是隱藏?還是埋伏?
異能再朝遠處探去,又發現好幾個一動不動地趴著的人,還在其中發現了夏宇的身影。
好傢夥,一晚上沒回來,跑這趴著了?可不對啊,她的車呢?
此時的夏宇渾身濕透地趴在水坑裡,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偏前面人來人往,一動都不敢動。也不知他們是不知這邊有端午早起采露水的習俗,還是他們要監視的人就在采露水人之中。
花忍冬假裝不經意地從夏宇躲藏的水坑前經過,彎腰采露水時,剛好和夏宇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