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恍然道:「是李同志啊,之前就聽馬書記提過你,說李同志雖然年輕,但做事認真,待人誠懇熱情,是位值得發展的好同志。只是一直沒能把人和名字對上,這回總算是知道馬書記總掛在嘴上夸的新同志是誰了。」
李誠驚喜地道:「馬書記真是這麼誇我的?」
「那還有假了?別看馬書記日理萬機,但他對身邊人都了如指掌,誰是什麼樣兒的,他心裡有數著呢。」
說著,湊近一些對李誠道:「之前是不是有個姓杜的司機?他剛調過來時馬書記就說他辦事毛躁,立身不正,前陣子是不是出事兒了?」
李誠忙不迭地點頭,「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聽說是家裡出了點事兒,還關係到詐騙,細節我就沒好多打聽,馬書記竟是早早就看出他的為人了?」
「那是啊,馬書記是啥人兒?京市大院裡出來的,打小認識的都是什麼人?看人那才准呢。從那個司機第一天調過來時,馬書記就說這話了。如果不是他真犯事兒了,馬書記還想著容許年輕人犯錯,多給他一些機會,可惜他自己不爭氣啊。」
李誠瞭然,看向花忍冬的眼神里更多了鄭重,畢竟馬書記這麼私密的話都能和她說,可見她在馬書記那裡的地位不同。
如今馬書記兩口子都調回京市了,她也前後腳調走,沒準就是調去協助馬書記兩口子工作的。
將花忍冬帶去紀檢辦公室,敲門進去後,先湊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嚴肅臉男人耳邊說了幾句,嚴肅臉男人立即起身,看向花忍冬的神色也鄭重起來,「花同志,快快請坐!我給你泡杯茶喝。」
第183章 損招
從機關出來,花忍冬直接回了周縣,剛好趕上晚飯。
一進門就聽到周來英的嘟囔,「樓下又不是沒有晾衣服被子的地方?哪有像她家這樣晾的?整個把咱們家的窗戶都擋上了!她嫌下樓晾費勁,那就該從早到晚把別人家的陽光都堵得嚴嚴實實?三面窗戶都給堵上了,孩子大白天寫作業都得點燈。」
花建設勸,「她家也不是天天晾被子,你就忍忍吧,也不能剛搬過來就和樓上樓下鬧唧唧吧?」
周來英不樂意了,「是我和她家鬧唧唧?她好好的不這麼欺負人,我和她唧唧得著嗎?你沒瞧見我前兩天剛擦的玻璃,她晾她家濕衣服,玻璃上面淋的都是水點子,風一吹全成灰點兒了。
還有她家那隻破雞也是,非要養在樓里,味順著窗戶飄進來就不說了,一大早上天沒亮就開始叫,還讓人睡不讓人睡了?
還有她那個兒媳婦,買個小皮鞋了不起?還非得在家裡穿,鞋跟上釘的那個馬掌,她一回家就嘎達地響個不停。」
「你別生氣,再把自己氣壞了,等哪天我和別的人家商量一下,一起到樓上找她家說說理,實在不行就去廠工會告他們家,鄰里鄰居,這也太沒素質了。」
花建設嘆氣,雖然搬樓里住著是比從前方便很多,可這鄰里關係好像更難相處呢?從前媳婦總和牛嬸兒那幾個娘們吵來吵去,可也沒這麼糟心。
可這些他能咋辦?那家人都那麼不講理,聽說之前就沒少因為這些事兒和鄰居吵架。
尤其是晾衣服和養雞這兩件事,四樓滴水,一到三樓的玻璃都沒法看了,明明樓下就扯著那麼多晾衣繩,人家就懶得下樓去晾,非說怕衣服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