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花枝這個賤人的姘頭比他還狠,要是不答應,十個指甲蓋都保不住。
他眼珠子賊溜溜地轉著,花枝這個小賤人早已經被他打的半死,就這樣還能賣出去五十兩,這個價格實在是很誘人,比賣去青樓強。
想到這兒,范六點頭如搗蒜般的答應了。
徐綰綰心頭一松,但表面仍然不動聲色,她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休書,撐開放在地上,「看見了嗎?在這個地方摁上你的手印。從此你和花枝再無半點關係,若日後你還敢在花枝面前出現,我定要了你的狗命!」
說罷,徐綰綰從袖子裡抽出一個小匕首,「呲~」一下子狠狠劃向范六的手指頭。
瞬間血液噴涌而出,范六疼的眼裡直冒血絲。
徐綰綰也沒搭理他,直接拿起他的蹄子在紙上畫了押。
有了這張休書和花枝的身契,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再帶走花枝了。
「還有,我這個人最愛行俠仗義,要是讓我聽說你以後還敢打女人,我就直接……」
徐綰綰拿著鉗子在范六身下比劃了比劃,還沒等來得及說話,范六就尿了褲子。
徐綰綰嘲諷的瞥了瞥嘴。
這樣的家暴男她見多了,在家裡對著生理上比他弱小的媳婦孩子動輒打罵,以顯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在外面若是遇見了比他更狠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種家暴男內心深處都是自卑又膽怯的混帳,才會把罪惡之手伸向更弱者。
這個跟虐貓虐狗的心理變態是一樣的想法。
可惜在這裡女子的地位太低,家暴根本就沒人管,她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懲處這個狗東西。
徐綰綰一點也不擔怕他反咬一口,或者報官。他早就嚇破了膽,哪裡敢再主動找上門。
徐綰綰又翻騰了一頓找到了花枝的身契,又把五十兩碎銀扔到范六身旁,這才拍拍身上的土離開了此處。
至於娘倆怎麼鬆綁?
關她屁事!
尋到醫館時,秋月已經給花枝換了衣衫,大夫也給細細的診看過,都是皮外傷,加上長期受虐,氣血虛弱,不過還好,沒有致命傷,只需好好養著,假以時日就能好起來。
徐綰綰看著眼前枯瘦如柴的花枝,頓時濕了眼眶。花枝這時也緩緩睜開了眼,用力的眨了眨才確認了真的是自己的主子徐綰綰。
她竟然來救自己了?
怎麼會?主子聽了桃紅的讒言,認定她偷了東西的呀,自己當時百口莫辯,明知有人在設套,可……可主子不聽啊!
她心裡懷疑的事情不能跟主子說,可就算是被賣到范六那人間煉獄,她心心念念地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主子千萬不要被害了。
「還好……」
徐綰綰沒聽清花枝說什麼,湊近了問道:「花枝,你醒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