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卿眼眸微轉,只答了句:「還在查。」
趙春香這時緩緩開口:「既然老夫人已經好轉,侯爺就不必心急了,人都在府里,慢慢地查便是,重要的是菩薩保佑,老夫人平安無事。」
這話倒是說到了蕭時卿的心坎里,他轉過頭看到趙春香微微隆起的肚子,才想起她還懷著孕呢。
他目光溫柔道:「這幾日廚房做的飯還可口嗎?如果吃不慣,我就去找個新廚子來。」
趙春香卻是搖頭拒絕。「奴婢還好,就是一直擔心老夫人,食不知味,看著老夫人好了許多,奴婢也就放心了,侯爺不用擔心奴婢,還是專心調查這下毒之人是誰吧。」
蕭時卿本對趙春香感情一般,可在這種情景下,趙春香這番話卻是直暖蕭時卿的心窩子。
「那你就先回青竹齋歇息去吧,」蕭時卿對著眾人道:「老夫人好了很多,府里一切照舊,只是在外面說話小心些。」
「是,侯爺。」
蕭時卿便帶著徐綰綰回了靜心院。
身後徐明珠和趙春香看著他們倆的神色都極為複雜。
靜心院
徐綰綰給蕭時卿倒了杯茶,蕭時卿抿了一口,不禁笑道:「難為你今日性子這般溫柔。」
徐綰綰臉色微紅,便退了幾步。
「我是老虎嗎?」蕭時卿突然問道。
「啊?」
「你老躲著我幹什麼?」
「奴婢沒有啊。」徐綰綰這話說的心虛,便又後退了兩步。
蕭時卿沒好氣說道:「你再後退兩步就出了門檻了。」
徐綰綰只得訕笑著算是回應。
正好這時石頭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侯爺,有發現。」
蕭時卿連忙道:「什麼發現?」
「剛才小人碰巧遇見趙姨娘的貼身大丫鬟春雨,春雨聽說小鎖跳了湖,便抽噎起來,她只說自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便把侯繼祖和小鎖的事說了兩句。
小人一時多嘴,便承認綁了侯繼祖,那春雨卻說她知道侯繼祖是為了誰這樣做?」
蕭時卿神情一凜:「為了誰?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小人把春雨帶來了,侯爺您是不是親自問她?」
蕭時卿點點頭,石頭便把春雨帶了上來。
只見春雨一進門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磕頭:「奴婢該死!奴婢多嘴,侯爺恕罪!」
徐綰綰心中起疑:這丫頭倒是來的巧,剛才自己還琢磨怎麼把侯繼祖和劉嫣兒之間的事讓蕭時卿知道,這丫頭便自己送上門了,這未免也太巧了。
蕭時卿厲聲道:「你剛才說知道侯繼祖是為了誰給老夫人下毒?誰呀?你要說清楚。」
那春雨卻是立即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搖頭道:「奴婢不敢說!奴婢是胡說的,奴婢只是氣不過小鎖被侯繼祖利用,才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