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發誓,要一生一世只為著侯爺一人……」
「像侯爺這樣的好男兒,這世上是找不出第二個的……」
趙春香的話繞著蕭時卿轉,這樣小意溫柔、善良和順的女人怎麼會有一副蛇蠍心腸?
他不相信。
又不得不信。
他還能信誰?
原本好好的一個家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支離破碎!
他要好好地去問問趙春香,為什麼要這樣?他要親口聽她說,他才死心。
蕭時卿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到青竹齋門口。在邁進門的一瞬間,卻又突然轉身,向著門外狂奔而去。
他實在是不願意面對這一切。
大街上人頭攢動,車水馬龍,這份歡喜熱鬧直讓蕭時卿氣的想殺人。
憑什麼別家都是這樣甜美幸福,就他一個人墜入了無邊地獄。
劉嫣兒是假的,徐明珠是恨他的,他以為的唯一的一份真心——趙春香是最狠的。
到底誰,誰才是愛他的?
蕭時卿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了,他一頭鑽進了酒樓。
扔了百兩銀票便進了包間。
喝酒。
唯有一醉解千愁。
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白天,蕭時卿只是不停地喝,喝了吐,醒了再喝。
直到店家把他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酒樓里過了幾天。
侯府里尋他的人終於在街上看見了這位祖宗。
石頭都急的生了白髮,一把抱住又髒又臭的蕭時卿哽咽道:「爺,我終於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家吧,家裡都亂套了。」
「那就亂吧,一個冰冷的家有什麼可回的,石頭,你也別回去了,那裡……吃人……」
石頭望著滿臉鬍渣的蕭時卿,聽他說著這些瘋話,急得眼淚嘩嘩直流:「爺,您怎麼了?這是瘋了嗎?快回去吧,老夫人都急壞了,大理寺那邊見您好幾天沒當值,爺派了人來問,我們只說你病了,可長久也不是個法子。」
大理寺?
蕭時卿昏沉的眼睛冒出一絲光。
對啊,大理寺。
他不是無處可去,他還有大理寺可以去。
他要去大理寺當值,還有好多好多的案件需要被整理。
對,就是這樣。
蕭時卿一把推開石頭,「本侯要去當值,你們回去吧,就說我去當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