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想抬手碰碰裴雪詩額頭上的傷,卻又怕弄疼她,收回手,「走,我去給你包紮一下。」
「小姐那邊……」
裴雪詩回頭看房間。
芍藥拉著她頭也不回,「是小姐特地囑咐我帶你去包紮的。」
裴雪詩放棄掙扎。
芍藥欲言又止,「雪詩你不會怪小姐吧她不是故意的。」
裴雪詩也知道秦若憐不是故意砸傷她,如果對方是故意的,那她也沒必要待在秦府了。
因為如果伺候的主子厭惡乃至想殺她,那麼留下來也只會死。
「我知道。」
「我怎麼會怪小姐呢。」
裴雪詩笑了笑,「她是小姐,我是丫鬟,哪有丫鬟怪小姐的道理,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芍藥卻停住了腳。
「雪詩。」她仔細地看了裴雪詩一眼,「你變了。」
裴雪詩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人總是會變的,之前你不是一直覺得我不懂得變通,心中總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歪理,現在不好?」
好,也不好。
芍藥說不出來,「也罷,先包紮你的傷口吧。」
「疼嗎?」
「疼,可疼死我了,芍藥姐姐你得幫我輕輕地包紮。」裴雪詩一眨眼又開啟撒嬌模式了,「小姐快把我額頭砸出個洞了。」
「芍藥姐姐你說小姐會不會給我些銀子當工傷啊?」
「什麼叫工傷?」
「工傷就是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僱傭我幹活的人需要給我一些銀子當作補償。」
裴雪詩還有模有樣地解釋起來,說得頭頭是道。
「我從未聽說工傷,京城也從未出現過這種說法。」芍藥跟裴雪詩回房後,拿出清洗和包紮傷口的東西,「你莫不是在胡說。」
裴雪詩調皮地眨眨眼,「才不是呢,真的有,我沒騙你。」
芍藥忽然放心。
裴雪詩就該如此。
時不時地撒撒嬌,說一些她聽不懂且大逆不道的話,芍藥不接裴雪詩的話,話鋒一轉,「要是疼你就跟我說,我輕點。」
「疼……」
裴雪詩拖長音調。
芍藥戳了下她的腦門,「我還沒開始碰你的傷口呢。」
裴雪詩仿佛受了很大委屈,盤腿坐在她面前,「不碰也疼,我的命真苦,怎麼偏偏就砸到我的頭了呢,早知道站遠點了。」
芍藥一邊聽裴雪詩抱怨,一邊給她清理傷口。
傷口不深,卻也不淺。
觸目驚心。
萬一留下疤就不好了,絕大大多數男女都愛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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