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幹嘛這麼較真,早晚都會是的。」段逢之豪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凡是他磕的CP,必He,好吧。
「不會有那個早晚的。」沈雲澤垂眸說。
「哎,你頭上這個髮簪好別致,在哪裡買的?」過了一會,段逢之突然在沈雲澤低頭瞬間瞅見他頭上那支白玉簪。
本是支再普通不過的玉簪,但簪頭上卻盤虬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黑龍,猶如活物一般。
貌似昨日還沒有那條龍的,難道是新換了一支?
「哦,前幾天在街上順手買的。」
沈雲澤說,「你要是喜歡,送你好了。」
段逢之連忙擺手拒絕,「我就是覺得很有靈氣,你的東西我可不敢要。」
「為何?」沈雲澤問。
段逢之微笑道:「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隨便要別人東西是件很不禮貌的事。」
他是嫌自己命長了還是怎麼,敢要沈雲澤的東西,尤其是像簪子這種具有特殊意義的東西。
就在這時,十七走到亭中,「陛下,洛安王朝這邊過來了。」
「他過來做甚?」段逢之不爽地問。
「似乎是想邀陛下參加明晚的煙火秀。」十七解釋說。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段逢之揮揮手。
十七退下後,段逢之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擺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沈雲澤淡淡勾唇,「你裝病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這不廢話嘛,我可是裝了五年呢。」
段逢之表示,在裝病秧子這件事上,他可謂爐火純青。
片刻後,遊廊上遠遠走過來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男子,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模樣跟段逢之有三分像。
「陛下。」段懷迥走到亭中,對段逢之拱手彎腰行了一禮。
聽聞這草包近日又新寵了一名男子,他便想著來打探一下情況,然而卻在看見那人面容時怔住了。
這男子竟是他那日遊船時心生驚艷之人。
他在心裡嗤笑一聲,怪不得不肯上他的船,原來是攀上了這草包皇帝。
「給三皇叔落座。」段逢之吩咐旁邊的下人。
「三皇叔今日怎會來找朕啊?」
段逢之說這句話時,寡白著一張臉,一看就虛。
「陛下,臣想邀陛下與臣共賞明晚的煙火秀。」段懷迥簡單說明來意。
「你想去嗎?」
段逢之把視線挪到沈雲澤臉上,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段懷迥也看著沈雲澤,越看心下喜歡得不行。
跟著這個病秧子,當真可惜,還不如跟著他。
沈雲澤揚唇一笑:「去,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