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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國見她沒事就打算離開,過去跟廚房的談老太打聲招呼。

「建國那我就不送你了。」談老太趕緊出來,給宋建國塞了包煙,「辦事兒剩的,家裡也沒人抽。」

送走宋建國,談老太又讓栓柱去通知,不用叫拖拉機過來了。

談老太又叫沈南星歇著,她扭頭出去灶房,捅開煤爐火蓋,把上面放的鴨嘴大鋁壺挪開,放個鋁鍋上去,倒上鴨嘴大鋁壺裡的水,不多會兒水就咕嚕嚕冒泡。

談老太乾脆利落地把剛才搓的一小碗面絮疙瘩,下到鋁鍋里,不斷攪拌著,最後再打兩個雞蛋進去,攪開,給撒上一點鹽和蔥花,這就是農村養胃最好的飯了。

這麼樸實的麵疙瘩湯,她真是許久許久都沒吃過了,扎完針後,再來這麼一碗湯,胃裡舒服極了。

上輩子南下逃亡和黑診所打工的那十幾年,她的胃早壞了,哪怕醫術高明如她,也沒法叫自己的腸胃恢復如初,這就是壞了根本了。只能養著,清淡飲食,忌口。

倒是不會要命。

可人生大事,吃喝二字,沈南星從小就是個嘴饞的,後來家破人亡沒條件,逃亡路上別說了,草根樹皮垃圾泔水,她什麼沒吃過。

後來終於有條件吃,胃卻壞了根本,能調理到勉強正常,已經是她醫術高明了,想隨心所欲吃喝,壓根不可能。

任何有滋味的、刺激的,她都吃不了。

捧著雞蛋麵湯小口喝著,沈南星嘴角彎彎,重生的好處又多了一個呢。

現在她的胃也不好,但遠遠不到壞根本的程度,她可以很快養好。

火鍋燒烤,甜食飲料,美酒佳肴,她來了!

看她一碗雞蛋麵湯都能吃得那麼高興,談老太眼中帶著心疼。

「吃完早點歇著,明早睡個大頭覺,醒了想吃什麼跟奶說。小小年紀胃就不好,以後幾十年可咋辦。」

「謝謝奶奶。」沈南星笑眼彎彎。

正吃著呢,談禮的大伯大伯母,幾個堂哥和一個堂妹全都匆匆趕來,想來是聽說這邊出了事。

今兒上午沈南星和談禮結婚,儀式很簡單,就是讓縣裡武裝部領導和婦聯,以及村裡的幹部們一起,證明這婚姻是自願的,給他倆扯證。

你說男方還昏迷著?

那又咋了,女方和男方家長都親口說之前就在處對象,本來打算就是等男方回來,倆人年歲也到了就領證,誰知道等來的是男方成了植物人。但女方還願意嫁啊,不離不棄,這叫有情有義!

不給他們扯證,是想叫她拋棄為國捐軀的軍人對象?這是啥覺悟?

這帽子扣下來,沒人敢再說啥,扯證就扯證吧,火速給倆人辦了結婚證。

至於說喜宴也簡單的很,太倉促了就有啥做啥,也就只擺了三桌,請了領導們和村里關係最近的親朋。

也不收禮金,就是叫大家做個見證。

這些都是談家大伯一家子幫著操持的,忙活了一天才回去,還沒睡呢就聽說這邊新娘子出了事,一家子又著急忙慌趕來。

談禮母親早死,父親不在身邊,跟著奶奶和大伯一家子生活,他連排行都是跟著大伯一家的幾個兄弟排的,說起來,談大伯談大娘,其實就跟他親爹媽一樣。

這邊農村的方言,*對大伯可以叫大伯,也可以叫大爹或者是爹。

談禮稱呼自己親爹為爸,對他大伯和伯娘,則一直都是喊爹娘,就跟幾個堂兄弟們一樣的稱呼。

這樣的關係他結婚,大伯和伯娘必然是要來操持的。

「沒事,就是給餓的低血糖。」談老太立刻說道,「明兒還要上工,你們也趕緊回去睡吧。」

都不是會說客套話的人,大伯一家子見真的沒事,就都走了。

吃過糖水荷包蛋,沈南星去洗碗。

住在另一邊偏房的談老太也還沒睡,聽見聲音就喊道:「丟灶房盆子裡,明兒早再洗。」

沈南星已經好多年沒洗過碗,也沒做過其他家務,她是醫術上的巨人,生活上的巨嬰。

家務活她不是不會,只是不耐煩做,不喜歡做。

不過這會兒就一個碗,還是她用的,她再懶也不至於留到第二天給老太太去洗。

回到屋裡,沈南星再次站在床前,看著她的新婚丈夫,植物人談禮。

上輩子,在給他做過手術後,聽說沒過多久,綁架他的那個幫派就被連根拔起。

她也沒放在心上,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畢竟他可是豪門掌權人,有自己的私人醫療團隊,別說是做手術了,頭疼腦熱都會得到最好的醫療資源進行救治。

但似乎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又或者是要封她的口,反正不可能是因為她的技術,他此後也經常找她。

再後來,黑心老闆死了,她拿到港島身份,成了診所的新主人,也成了他的私人醫生,有更多機會仔細看清楚他的身體。

於是,她在他身上發現了屬於「談禮」的印記,在不易被看到的部位,有個胎記,形狀像沒剝殼的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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