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震川也看了,如果只看舌苔,只是略有心火,並無大礙。
秦天南:「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很多人覺得老中醫很神,把個脈就能知道自己是哪兒病了,其實不然,把脈和看舌苔看面色都只能大致判斷是身體哪裡不和,而每個人的不和表現出來的病症都不一樣。」
鍾領導笑了:「小南同學是在點我呢。」
祝震川卻是神色嚴肅:「不是我說您,工作重要身體更重要,有什麼不舒服您還藏著掖著,萬一耽擱了怎麼辦!」
「我的錯我的錯。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這段時間半夜的時候,這兩腿膝蓋下面就總是癢。」
祝震川已經上手去把鍾領導的褲子擼上去,果然,膝蓋下面都抓出血痕了。
「癢的很,癢得睡不著。我原以為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床單什麼都換過也不行。但是吧,又不是什麼大問題,癢一會兒就不癢了,到早上我一忙起來就又給忘了。」
老太太:「難怪這幾天看小雲洗床單洗那麼勤,你咋不早說!」
祝震川:「只有晚上癢,大約是什麼時間?」
秦天南:「晚上11點到1點之間吧。」
鍾領導連忙點頭:「對。」
祝震川又細細地給領導診脈,仔細觀察了出現瘙癢的位置。
「晚上癢起來的時候,心情煩躁的很,也睡不著,口乾口苦,我抹了風油精也都不管用。膝蓋側面下來一點,就這個位置,癢的很,還起風團。但是1點之後,這風團就漸漸消下去了,也不癢了,睡覺都正常。我也沒想著這是病。」
祝震川問:「瘙癢出現的時候,是不是口苦黏膩,白天就又正常了?」
鍾領導點頭。
祝震川看向秦天南:「小南你說說。」
秦天南:「您這是之前就外感風邪,但失之調養,如今邪伏少陽,風濕熱邪循經下注,晚上11點到凌晨1點這個時間,正是足少陽膽經氣旺之時,正氣奮起抗邪,正邪交爭,故而在這個時段發病。而陽陵泉穴乃足少陽之合穴,所以您發病的位置就在陽陵泉穴。」
鍾領導聽著連連點頭。
祝震川:「怎麼用藥?」
秦天南:「以小柴胡湯和解少陽,去黨參加土茯苓、丹皮、梔子,以清心除煩,利濕止癢;再以牛膝引藥下行,直達病所。邪退正安,即可痊癒。」
祝震川點頭,又看向鍾領導,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小師叔不在了,秦家同樣後繼有人!」
鍾領導點了點祝震川,哈哈大笑。
秦天南開的藥方,卻是祝震川簽的名,給領導看病,可不是誰都能行的。
祝震川這個保健局長,才是第一責任人。
老太太也是看的嘆為觀止。
在送走兩人之後,老太太不免跟兒子感慨:「這孩子可真不得了,我看啊,她的本事興許還在震川之上。」
鍾志邦笑著點頭:「震川經驗更足。」
從領導家離開,秦天南就回招待所收拾東西。訂的是明天的火車票回南明縣。
次日一早還沒出發呢,江羅春就找過來了,給她送過來一輛軍用吉普車,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保鏢。
女保鏢自我介紹,叫溫柔,叫她溫姐就行了,以後她就跟著秦天南了。
不用問就知道,是談禮安排的,他走的時候提過了。
可秦天南還是非常驚訝。
只用一眼,她就能看出來溫姐的身體狀況非常好,30歲的她,身體機能並未下降,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暗傷等等。
這樣的人,不應該怎麼早退役吧。
她想問呢,但話到嘴邊又住口了,身體並不是唯一指標,巔峰狀態退役的軍人,也多了去了。
但這車……
「借的,用幾天,等你上學之後,生活路線固定了就還回去。」溫柔說。
原來如此。
也沒再耽擱,秦天南和談老太,就坐著溫姐開的車回去南明縣。
南明縣,比省城還要沸騰。
畢竟「狀元案」的事發地是他們南明縣,雖然大家之前已經大約知道了女狀元被頂替一事的經過,但直到報紙上的報導出來,大家才對這件事有了更詳細的認知!
也越發憤怒!
可以說,今年南明縣所有考生,不管是考上的還是沒考上的,只要看了那份資料的,就都受了南星同學的大恩!
人都是有感恩之心的,又怎會不憤怒。
秦天南她們到南明縣的時候,正趕上無數南明縣的學生,不管是今年參加高考的,還是明年即將高考的,全都聚集到縣城來,要求嚴懲林克保等人!
無論縣裡怎麼勸說,這些人都不走,領導們急得不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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