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上。
畢竟當初工人夜校會辦日語班,也是她大力建議的結果。
葉菁菁走上前,帶著微笑:「川田先生,中國人身上有其他任何民族都沒有的難以言喻的東西,那就是溫良。溫良是一種力量,是一種同情和人類智慧的力量。中國人的全部生活,是一種情感生活,是一種來自人性深處的情感,是心靈的激情,和人類之愛的情感。」
耳熟不?《覺醒年代》裡頭,辜鴻銘的台詞。
這劇,葉菁菁前後刷了足有五六遍,好多台詞都倒背如流了。
現在拿出來用,勉強也湊合。
她微微笑著繼續往下說:「不僅是童年時的您,當年那些因為得不到足夠的回國名額,被父母拋棄的日本遺孤,也在中國養父母的照顧下,健康茁壯地成長。成年人天然有照顧孩子的義務。」
川田先生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笑容:「當然,如果沒有中國人的善良,我也不能今天和大家見面。我謹代表東棉株式會社,歡迎西津紡織廠的各位同仁。」
嘖,你看你看,就他這說話的風格,不知道的人見了,誰能想到他是日本人啊。
旁邊那個專門負責迎接他們的日方代表,一開口味兒就明顯不一樣。
他再三再四地鞠躬,然後不停地道歉,因為接中國客人的大巴車在外面,他們得走過去。
田副書記都怕這日本小年輕的腰會彎斷了,屁大點的事兒他有必要鞠躬一次又一次嗎?
「沒事沒事,走走走,幾步路而已。」田副書記開玩笑道,「兩萬五千里長征我們都走過來了,還怕這點兒路?」
川田先生哈哈笑:「是啊,我們中國朋友是不怕走遠路的。」
田副書記的政治敏感度一點也不差,笑著接過話頭:「只要道路正確,走遠路其實也是最近的路。」
一行人往機場外去。
越走,西津紡織廠考察團的人越察覺到他們的格格不入。
從他們身旁走過的,人人紅男綠女,個個衣香鬢影。
1978年的東京,不愧是國際化大都市。放眼所及之處,皆是光鮮亮麗。
跟他們一比起來,女同志還好些,一水兒是布拉吉,起碼能出門。
男同志慘了,穿著西裝,走在八月天裡,引得不少人頻頻回頭看,妥妥的鄉下人進城。
葉菁菁也是服了考察團,大夏天的給人做什麼西裝?
可她也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時代什麼都要票,尤其西裝這樣的東西,如果不是外事活動特批,大家根本穿不上。
商店裡沒的賣,街上也沒人穿,要出國的人,必須拿著出國介紹信,到北京紅都服裝店定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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