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射擊館幹啥?跟美國佬干架啊!
臭不要臉的洋流氓大庭廣眾下就公然黃腔女同志,還色眯眯地上下打量,這就是性騷擾。
擱在國內,她肯定要把人拖去派出所,讓公安教訓這幫沒進化的垃圾。
可這是在東京,日本人自己被美國大兵欺負了,日本警察都未必敢管,何況是他們這群中國遊客?
葉菁菁也不想鬧大,煩,1978年對中美關系和中日關系都至關重要。
但她從小就不是吃啞巴虧的脾氣。
她的同伴被人性騷·擾了,她裝沒事人,那就代表她認為自己也可以被人隨意性騷擾。
「敢不敢賭!別說我們欺負你們,你們不是當兵的嗎?我們就比賽打槍。」
其實她很想直接上場毆打的。
但人種性別差異客觀存在,必須得承認。
人家一個美國大兵有她們兩個女同志粗,起碼高她們一個半頭,直接對抗,她們實在太吃虧了。
況且時代早進化到熱兵器時期,完全可以打槍。
其他人一直聽到她說中國話,才曉得她要跟美國佬比賽。
在場的男同志雖然沒完全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葉菁菁光忙著懟美國大兵了,沒空給他們詳細解釋;但出門在外,自己人就是自己人。
不管有理沒理,既然自己這邊要跟美國兵比武,那他們肯定得上啊。
然而葉菁菁手一揮:「不用你們。」
然後她眼睛看豐要武,「你行嗎?敢跟他們比槍法嗎?不行的話,讓男同志替你上。」
豐要武差點沒一蹦三尺高。
看不起誰呢?她承認她文化課成績不好,是半個文盲。
但打槍——
她是正兒八經的紅三代,剛會走路的時候就摸過槍了。
「我是女子民兵隊的隊長!」
薛琴偷偷翻了個小白眼,如果不是大敵當前,她肯定會當場懟她:「那你也不是打槍最好的。」
不過吧,整個紡織廠的女民兵加在一起,單論射擊這一項,豐要武能排前三。
沒辦法,這是遺傳。她奶奶當年就是出了名的神槍手。
巧了,葉菁菁也算是遺傳。
她外婆年輕時,是他們縣女子射擊比賽的第一名。
後來血脈遺傳給她媽和她小姨。
她媽沒啥發揮的機會,就偶爾給單位的民兵隊露一手。
她小姨在美國留學時,一人單挑了一群去靶場訓練的美國警察。
用她美國同學的話來說,如果美國警察打槍能像她這麼準的話,那麼街頭發生槍戰的時候,他們這群老百姓肯定不會用害怕被警察的槍誤殺。
至於葉菁菁自己,高中軍訓第一次接觸槍,就血脈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