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裳不宜見客,春和扶著她進屋,春杏夏荷兩人在門口守著。
方氏扶著丫鬟的手進來,見院子裡這麼多人,有些驚訝,待被引到主院門口時,被春杏攔住。
春杏行了一禮道:「還望方姑娘莫怪,剛剛格格帶著我們洗花瓣,沾濕了衣裳,如今正在屋裡更衣,還請姑娘稍等片刻。」
「應該的。」方氏點頭表示理解,看院子裡的情形也知道不是故意晾著她。
既然暫時進不去,方氏便站在門口環顧整個院子,面上帶笑,一片溫和,實則眼裡閃過貪婪和嫉妒。
這麼大的院子,精緻又闊氣,她和李氏住的院子和這個相比,簡直就是個茅草屋。
院子這麼大,伺候的人也多,瞧瞧這些丫鬟僕婦還有奴才,哪裡像她,就一個諸事不懂的小丫鬟!
安氏這個老女人,憑什麼能擁有這些?只不過仗著她是主子爺的第一個女人罷了!
想到這裡,方氏心中冷哼,安氏也是個沒用的,明明比福晉早進門幾個月,肚子偏偏沒有動靜,若自己能獨自霸占主子爺幾個月,她一定能在嫡福晉進門前懷上長子!到時候便是福晉進門也奈何不了她!
「方姑娘?方姑娘?」春和喊了兩聲,見方氏回過神來,笑道:「方姑娘,格格請您進去。」
「哦,好。」方氏立馬跟著春和進屋。
天氣轉暖,屋裡火爐已經撤了,熏爐里點了安然上輩子的得意之作,龍井茶香丸,是一種特別的冷香,清爽又溫柔,特別適合春天。
「來了?」安然坐在軟榻上,用勺子取了點茶葉,倒入沸水,水汽氤氳間,抬眸見方氏進來,招手道:「過來坐。」
「姐姐屋裡的香味真好聞。」方氏坐下,動了動鼻子:「很特別的味道。」
安然笑道:「是郭必懷那小子,不知從哪個貨郎手裡買的香丸,我聞著挺好,就是製作不易,那貨郎也是從外頭採買來的,幾年才存下那麼幾顆。」
所以可別跟我要,要也不給。
「那還真湊巧。」方氏笑道。
安然遞給她一杯茶:「不說這個,嘗嘗我泡的碧螺春,這可是我的珍藏茶葉,一般人來我可不給。」
方氏咯咯笑道:「主子爺來也不給嗎?」
安然一挑眉,略帶傲嬌道:「他來我也不給,況且他嫌棄碧螺春的味道甜膩,不大樂意喝。」
「那主子爺喜歡什麼味道呀?」方氏脫口而出,見安然看她,連忙紅著臉問:「我,我就是好奇。」
「啊~」安然意味不明的啊了聲,接著說道:「這我就不大清楚了,每次過來,他不樂意我烹茶的手藝,都是自帶茶葉,讓蘇公公泡的。」
方氏笑了笑,並不應聲,只當安然推脫,不樂意透露胤禛的喜好。
她捧著茶小口啜飲,眼睛卻打量著屋內擺設,無一處不精緻,很多東西都是她求而不得的,尤其是瞄到裡面床幔的一角,心裡更是妒火中燒。
浮光錦?那麼大片的浮光錦,竟然被她做了床幔?
「姐姐這屋裡,可真是大手筆。」方氏臉上的笑有些端不住了:「任何一樣拿出去最少也能抵千兩銀子,趕得上有些人家一年的開銷呢。」
「是嗎?」安然用帕子掩嘴,難得有些嬌羞:「都是主子爺的厚愛罷了。」
她指了指一直擺在屋裡的喜鵲登梅瓶,如今被她插了幾株開的正好的桃花花枝,笑道:「去年冬天大雪,主子爺見御花園的梅花開的正好,巴巴兒地折了幾株給我送來,又怕我沒好的瓶子配,便特意讓蘇公公從他的書房裡挑了這花瓶送給我。」
「還有這絨花。」安然指了指桌上的小屏風:「我也不愛戴絨花,偏偏他送了過來,既然是他的心意,我也不願浪費,就修修剪剪,最後做了這小屏風出來,你瞧瞧,好不好看?」
這絨花是上回來的時候胤禛給帶的,說是賞人也好,自己留著把玩也好,安然拿了六個分別賞給了春和,春杏和夏荷,其他的都被她做成了立體屏風。
「好,好看。」看著這做工精緻的絨花,方氏想起五六歲時為和嫡姐搶一株絨花而撕扯打架的場景,再也坐不住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安姐姐,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有些著急,就不在你這裡多留了。」
「這麼著急呀?」安然驚訝道:「既有急事,那就快去吧,春和,送送方姑娘。」
「是。」一旁的春和立即引著方氏出門,親自把她送到了門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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